你的狩獵方式。”張墨回過頭來,有些出神的望著杯裡的果汁發呆,“我想要長久點的,哪怕當個朋友也行。”
“說起來,在這裡混這麼久了,沒發現金凱有太過親密的同性或異性朋友,不過你可以去試試。”石朗的言下之意是,他並不知道金凱的性向,但這年頭男女通吃的男人也絕不佔少數——比如他自己。
張墨和石朗的家境差不多,都屬於不愁吃穿整天玩樂的闊少爺,當錢不再是問題的時候,人便需要尋找精神寄託,才能繼續有嚮往的生活下去。
石朗喜歡混跡酒吧,是為了這裡被熱鬧渲染的氣氛,以及那一場場數不清的豔遇。
而把精神寄託在酒吧的張墨,不是為了這裡的紙醉金迷,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也不是為了姿色萬千的女人們。
——只是為了那一個男人,在舞臺上猶如國王的男人,駕馭著音樂和人們靈魂的男人。
第六章
轉眼,到了凌晨2點40分。
深秋的夜,有種刺骨的寒冷,張墨套上厚厚的羽絨背心,隨著離開的金凱追出了酒吧。
一年多了,最起碼,要給彼此一個認識的機會吧。張墨在心底默唸。
“等等,站住!”看到穿著黑色風衣,肩背吉他的那道修長身影,張墨急忙高聲喊了一句,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空迴盪。
金凱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目光鎖定張墨後開口問道:“叫我?”
張墨幾步跑上前去,仰視著高自己將近一頭的金凱,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在酒吧唱一晚掙多少?我出五倍的價錢,陪我……陪我喝杯酒!”
“喝酒?”金凱皺了皺眉,語氣淡漠的說道:“小朋友,你成年了麼?”
“要你管!一句話,幹還是不幹?”話一出口,張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原本想好的裝可憐賣萌博取對方的同情,怎麼真正打上交道了卻變成了這幅德行?
“呵,如果我要靠這種方式賺錢的話,就不會當個酒吧駐唱了。”金凱輕蔑的冷笑了下,轉過身邁開大步就走,瞬間已經走出了五米開外。
“喂,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喂……”張墨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笨過,就算財大氣粗也不是這麼用的吧。
金凱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腳下生風般越行越遠。
張墨迫切的想抓住他,直覺告訴他,如果就這麼讓他走了,那麼兩人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於是張墨邁開兩條長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金凱面前,踮起腳尖來在他唇邊狠狠親了一口,才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我喜歡你!”
金凱像是聽到一句問候一般面無表情,片刻才淡淡開口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喜歡?”
“喜歡就是愛。”張墨不暇思索的脫口而出。
“什麼是愛?”金凱繼續淡淡問道。
“愛……”這下張墨有些為難了,思索了下才答道:“就是一種感覺吧。”
“什麼是感覺?”金凱依舊追問著。
張墨被問的啞口無言,感覺這個詞彙,要怎麼才能充分解釋。
如果真的能解釋出來的話,恐怕就不叫感覺了吧。
“讓我告訴你,感覺這東西像流星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金凱低下身來,貼近張墨的耳邊低聲道:“所以,我從來不相信感覺這玩意兒。”
“不是,我已經……”對你有感覺一年多了。後半句張墨沒有說出來,他只能無力的看著金凱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
金凱身上真的有毒,只是貼著耳邊說了幾句話,張墨就感覺全身酥麻,幾乎要站立不住了。
因為他的聲音真是——該死的磁性。
第七章
次日,星期天。
一大早,王喬飛便矗立在小綠家門前,深秋的天氣飄灑著濛濛細雨,雖是極輕微的灑落在身上,但經不住長時間的站立不前,此時的王喬飛像是剛洗完頭似的,髮絲不斷往下滴落著雨水,劃過略顯蒼白的清瘦側臉,淺灰色的毛呢外套也被打溼了一大半,暈染成深灰的顏色。
兩個小時前他按過一次門鈴,無人應答。
一個小時前他又試著按了一次,依舊無人應答。
於是王喬飛一直等在這裡,他想,是他的錯,被懲罰也是應該的。
何況小綠才只有十四歲,小小年紀不應該承受那種事情,他真的太心急了。
“咔嚓。”伴隨著門鎖轉動的響聲,一身白色風衣的V開門走了出來,烏黑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