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僵持在原地,動彈不得。
“好,好,真是我的好孫子。”老人氣極反笑的對金凱說,“你讓他來,如果槍響了,你也別想活。”
金凱深深看了張墨一眼,放開了手。
張墨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啪嗒就開了第一槍。
緊接著,又開了第二槍。
金凱站在張墨對面,一直深深的注視著他,就在張墨又要扣動扳機之時,伸手攔住了他。
“第三槍,我來。”這次金凱比張墨還要固執,眼神裡隱隱透出一股不可違抗之意,張墨說到底還是順從金凱的,便聽話的任由金凱把槍拿了過去。
只見金凱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看著張墨,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愛你。”
隨即,閉上眼睛,扣下了扳機。
嘭!槍響一聲,震耳欲聾,迴音不絕。
金凱睜開眼睛,手裡的槍偏離了軌道,槍口直衝著房頂,硬是打了個窟窿出來。
身邊,無影抓著他的手腕抬高向上,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
老人在一旁拍了拍手掌,“不錯,金凱,有膽量。”
張墨站在金凱對面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想起來還有呼吸這碼事,吭哧吭哧的連咳帶喘差點沒背過氣去。
“老師,你……”張墨一邊順氣一邊說道,“你明明知道第三發有子彈!你明明知道!你……”
金凱沒承認也沒否認,把手槍遞還給無影,點點頭算作感謝。
“無影他,能透過聲音聽出子彈的位置,想不到你也……”老人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算你還有點本事。”
“罷了,人事天意,不能強求。”老人說著,拄著柺杖站起身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便在無影的貼身攙扶下,緩步離去。
而金凱,則在張墨望著他的視線裡,勾唇一笑。
“老師,你快告訴我,你以前在賭場裡做什麼的?你還會什麼?搖三個六出來行不行?唔……”
話音未落,便被——以吻緘口。
要不是為了你
高考最後一天。
沈冰特地早早關了店門,挑著石朗愛吃的菜做了幾道,然後又切了個西瓜,一半留給石朗,一半自己抱著,拿了個勺子一邊挖著吃,一邊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某體育頻道正在重播網球決賽,場上兩位男選手技術不分伯仲,只是揮拍的時候發出的用力□聲,讓沈冰聽的那叫一個不自在。
至於為什麼不自在,沈冰也說不上來,勉強看了一場後,終於受不了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街邊的天色逐漸陰沉下來,沈冰起身把西瓜皮丟掉,又轉過頭看了門外一眼,那道身影卻遲遲不歸。
就這樣心不在焉,沒著沒落的又過了半小時,正當沈冰考慮要不要去給石朗送把傘的時候,就看到他提溜著書包渾身沒個正形的走來,推了推店門發現又被反鎖後,便隔著玻璃對上沈冰的視線拋了個媚眼。
“噗……咳!”沈冰不由被口水嗆了一口,幾步上前去把門打了開來。
“媳婦兒,咋又把門鎖了?”石朗一進門就直奔沙發而去,呈拋物線狀把自己丟進去,“我天,真扒層皮啊,累死老子了。”
沈冰默默在心裡吐槽:這不是為了給某條狗做飯麼?但還是很賢妻的倒了杯西瓜汁過來,“考得怎麼樣?”
“我跟你說,你老公我……”石朗接過去咕嘟咕嘟灌了幾口,“那絕對清華北大的材料,沒問題。”
沈冰把備好的菜品端上桌,倒也沒理會被石朗吹的滿天飛的牛,“吃飯吧,還溫著。”
“媳婦兒,”石朗眼睛發亮的看向沈冰,“你是不是特擔心我,特焦急,特無助?”
“啊?”
“你看啊,這菜應該放肉的,你放了雞蛋,這菜應該放蔥,你放了蒜,”石朗拿過筷子開始指指點點,“而這道菜,應該是醬汁的,你卻一丁點兒醬油都沒放,白的和白斬雞似的。”
“……”沈冰顯然剛發現這一問題,無語的拿過手機來,“叫訂餐吧。”
“別,”石朗一手抓住沈冰的手腕,另隻手夾了一筷子雞蛋放進嘴裡,“嗯,這菜裡,有愛的味道。”
“想多了你,我就是隨便一做,太久沒下廚了手生了,才給做顛倒了,你……”沈冰對上石朗看著他的眼神,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石朗似乎也沒有打斷他的意思,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
“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