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願的,對吧?”
“也是自願的。”張墨頓了頓,“我想我們分開,對誰都好,像現在這樣看著你,我又會變得一團亂,沒有思維,沒有自我,可是你卻能完全不受我影響,或者說,我在還是不在,對你都沒多大關係吧。”
“張墨,”金凱無奈的笑起來,“你真的……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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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傻的並不是什麼人,而是愛情本身。
一旦被愛擊中,就會變得自私,愚蠢,智商為負數。
大抵如此。
眼見天色逐漸陰沉,金凱雖然不吃晚餐,但誰讓他還惦記著張墨呢。
於是,看上去貌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型男,大叔一樣的下廚給張墨簡單做了頓飯。
牛排是早就醃製好的,用油煎的噴香被端上了桌;切片面包鬆鬆軟軟的,躺在食籃裡散發著淡淡奶油氣息;另外還有一小碗掛著水珠的聖女果,一個個擠在一起一副邀人品嚐的模樣。
而金凱則倒了杯紅酒,坐到張墨面前的沙發上,看著他淡淡一笑,道:“吃吧,趁熱。”
張墨不由就有些恍惚,莫名的怎麼成了燭光晚餐的氣氛,金凱好像還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嚥下腦子裡冒出的混亂念頭,張墨低下頭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松鼠般進食。
金凱交疊著雙腿坐在張墨對面,一邊細細品嚐紅酒,一邊欣賞著他吃飯時一動一動的嘴唇。
氣氛詭異而安靜的過了十幾分鍾,張墨放下刀叉,拿起一顆聖女果放到嘴裡。
“張墨,我愛你。”耳邊突然傳來這麼一句。
“噗……咳!咳咳咳……”張墨被咬破的果汁嗆了個正著,面紅耳赤的咳了半天,才看向金凱猶猶豫豫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金凱對上張墨的視線,倒反而說不出什麼了,握拳放到嘴邊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你應該聽到了。”
“我……我沒聽見,你再說一次。”張墨蹩腳的撒著謊。
“關於你的疑惑,我現在跟你解釋一下……”
張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果斷打斷金凱的話頭,“我更想聽你說,你愛我。”
金凱喉結暗自滑動了下,盯著張墨看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我愛你。”
張墨聞言就愣住了,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半晌,才慢慢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深深埋在裡面,肩膀一聳一聳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張墨,張墨……”金凱有些不知所措,走上前把張墨攬進懷裡,輕輕撫摸毛絨絨的腦袋。
“老師……”張墨幾不可聞的小聲嗡嗡,“你終於肯說愛我了。”
金凱沉吟了片刻,才道:“其實,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說出口,我一直覺得,語言很蒼白,只是,我不說,你會誤會,那就說出來也好。”
氣氛又變得溫馨起來,兩人就這麼擁在沙發裡抱著,張墨時不時的吸吸鼻子,金凱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摸著張墨腦後的頭髮。
張墨給摸的渾身發軟,連帶著心臟也軟成了一灘水,就這麼深陷在金凱懷裡,無力自拔。
“知道賭場嗎?”金凱打破沉默,輕聲問道。
張墨點點頭,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有人在賭場裡醉生夢死,也有人生不如死。我以前,曾經親眼看到過,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人,用槍崩裂自己的腦袋。”
張墨有些害怕的在金凱懷裡縮了縮,金凱便會意的沒再繼續說這方面。
“從那以後,我就對賭場很抗拒。還好我有個哥哥,能替我繼承父母傳下來的,這份所謂的家業。當初我把我大半的股份也分給了他,只留了一小部分足夠日常生活,但沒想到我哥他太有能力,幾年的時間而已,原本的幾家小賭場,就擴充套件成了名正言順的大賭場。”
“所以,水漲船高,分到我手頭上的錢,自然也多了起來。平時,我幾乎不去動用那個賬戶,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急用,就像……”後面的話,金凱沒有說出來,但張墨也大概能明白。
就像這次解約,按道理應該要支付不少違約金吧,還有這套房產,雖然不像國內某城市的變態房價,但這個地段的價位也是屬於中上階段的。
至於為什麼要大費周折跑來英國……想到原因,張墨忍不住悄悄彎了嘴角。
“之前不是故意想隱瞞你,本來事實也是如此。錢,說到底也只是個數字而已,代表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