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的望向沉沉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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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太太 。。。
一夜春風之後,明亮的光線刺激著眼眸,不得不睜眼,灼熱的呼吸在頸部吐露著。一睜眼就看著這張臉實在高興不起來,腰部彷彿斷裂一般麻痺且痠痛著。整整十年了,幾乎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這張臉,就算染上淺淺的風霜,這男人面相上的冷峻也從未改變過,銳利的彷彿一把開封的寶劍隨時能傷人。
“醒來就起來吧,別壓在我,我腰痛。”推了一把男人,卻反過來被他翻身壓在身下。
抵在彌生腿上的東西瞬間讓他黑了臉。
“怎麼辦呢,彌生。”
“不行,昨天一個晚上了,你……唔……嗯……”話還為說完便被壓回喉嚨裡去了,被動的承歡著。
四進四出的宅子,看著不大,佔地卻極寬。蒞臨山腰上,身後是一片茂盛參天的古樹,城牆高達近五米,古時據說是大官的宅子,在這玲瓏鎮也有百年的歷史了。大氣,雍容。彌生居住的院子是北院,這是後來填平了水池造的,兩層樓,一般他都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也沒有人沒眼界到來打擾他。只是今天例外了,不速之客一早就來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吵?”撐起手臂,錦被滑落,露出不滿斑駁青痕的身體。
“回二太太的話,是爺帶回來的女人找上來了。”回話的是貼身丫鬟百草。
“太太要起了嗎?”
“嗯。”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帷帳裡伸出蒼白的手臂搭在百草的手腕上,然後腰間只圍著白巾的彌生大刺刺的出現,烏黑的長髮整齊的散在腰間,細長的眼眸滿身諷刺。
“他呢?”
“老爺已經去飯廳了,老爺說二太太若是醒了便過去。”
“知道了。”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眸,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習慣了掩藏情緒。
“老爺,那李都統來了,就這樣安排了。”金麗麗貼著白驚濤嬌笑著,豐滿的胸部隨著白色的蕾絲邊襟口微微晃動,誘惑著。
“嗯。”彷彿沒看到一半,白驚濤輕輕的押了口茶。不是沒看到金麗麗的露骨的視線,只是剛剛從彌生那處出來實在沒那個心情。喜歡帶著她不過是那側面極似彌生罷了。冷冰冰的卻在床底之間露出無人能及的妖媚,蠱惑著自己,從來陷進去的只有自己,彌生他總是很冷漠,像是關上門窗不在理會世事,但是他清楚只要還有機會彌生會毫不猶豫的逃離這座囚牢。這也是他為什麼讓金麗麗來這裡,這個女人閱歷厚處事圓潤,有她在能解決很多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太太,您說老爺會將她收房嗎?”
“不就是長得像他些了嗎?本尊都在,替代品又有什麼用。”談定的喝了口茶水,就憑昨夜那人迫不及待的去見他她就敢肯定這女人進不了白家,有她在她也不允許這種風塵女子進入。
隨著輕輕的踏步聲,白驚濤望向門口,穿著淺藍色的短襟紫色近黑的襖裙,繡著粉紅色的桃花。一股濃厚的古韻撲面而來,他的美彷彿讓人自慚不如。大太太與他相比略顯生硬,美鈿則略顯柔弱,就連金麗麗在他面前也略顯世俗。
“身子骨怎麼樣了。”
“死不了。”
“開飯吧。”適時的出生打斷了彌生和白驚濤之間的暗湧。
“彌生,過來這邊。”
雖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到他身邊,這頓飯讓他有些寢食難安,他是覺得我屈服了嗎?不對,他還沒愚蠢自大到如此,那麼又是一場敲山震虎麼?
“咦?彌生,聽上去像個男生的名字。”金麗麗有些困惑的說道。
剛說完,彌生的身形便僵住了,片刻後彷彿冰雪融化般對她露出恍惚的慵懶的笑容:“我家裡從小就盼著有個男孩,所以給小孩取的都是男孩子的名字。”
“哦,原來如此啊!”
“過幾天家裡要來客人,可不要失了禮節。”
“是,老爺。”齊齊說道。
彌生頷首,果然如此,就知道這人沒這麼好心,一次次給予希望又一次次看著失望,然後絕望,不就像打消我逃離的心意嗎?整整十年了,不但雌伏在他身下,連人生最美好的歲月全都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掉,如何不怨恨,如何不想逃離。
簡略的吃了幾口,正想著擱筷離開的時候聽見金麗麗說道:“爺,據說李都統會帶著近衛軍過來,這……”
“無妨,到時候自有人會處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