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小說:那年軍訓 作者:孤獨半圓

適,真實而寧靜。

“嗯。”餘同伸出手,輕輕搭上青年裸露的脊背。

那窗外的雨,嘩啦啦的,一直不斷的下啊下啊下。

雨停後的午夜,又有了月亮,在時厚時薄的雲層中,淡淡的暈染著空中氤氳的溼氣,給四周或深或淺的樹木和灌木叢,罩上一層暈光。

有蛐蛐叫,在寧靜的夜晚中是如此的亢亮,似乎它也被自己的聲音嚇著了,叫聲戛然而止,等了好長時間,才怯怯的發出新的聲音。

營房門口的崗亭,浸沒在深深的黑暗中,只看見一點紅紅的光亮,忽明忽暗,依稀就著暗淡的月光,才能分辨出一個蹲坐在地上的人影的輪廓。

這個午夜的崗哨,輪到林威和大頭了。

十一點半臨出發前,大頭還躺在草蓆上和強根就各種追妹妹的方法秉燭夜談,林威被他們既曖昧又下流的語言搞得躁動不已,偏生又對此話題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心生煩躁,於是穿上軍裝,繫上武裝帶,踢了踢大頭的屁股,喂,我先出去尿一把,待會自己滾過來。

大頭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先滾吧,全副心思都在強根那猥瑣的淫詞小調上。

靠,一對色魔,林威暗罵,一個人進了廁所,釋放了庫存,提提武裝帶,走向營房門口的崗哨。

營區早已熄燈,黑暗中有風穿過哨亭,環顧周圍無人,林威點上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

也是雨後的夏日夜晚,也是這麼寂靜的夜晚,只不過,那夜星輝燦爛。

我在林傾嘴上那深深的一吻,那憋了整整一年的一吻,那衝動的眷戀的認真的一吻。

卻換來,從此和林傾的形同路人。

曾經的朋友,曾經的哥們,曾經的兄弟,曾經的……

他只留下兩個字:“變態。”

林威慢慢蹲坐到地上,背靠著牆,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捲曲,仰著頭撥出一口青煙。

是啊,我是變態,林傾如是說,王虎如是說,就連五班長,雖然他沒說出口,他心裡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李嘉也會這麼說,餘同也會這麼說,強根也會這麼說,大頭也會……

媽的個大頭,還不來站崗,林威想到這,恨恨的扔掉香菸屁股,站起身來使勁踩了兩腳,狗日的賤人就知道把妹妹,沒有一點責任心!

正在發狠的時候,突然從崗哨外傳來一聲:“口令!”

口令是站崗放哨最基本的常識了,下午分配站崗任務的時候連裡就已經交代得很清楚,偏巧這會林威心情極其不好,張口就來:“口令你個屁啊,你也不看看都幾點了才來站崗,乾脆抱著好妹妹進熱被窩睡到大天亮好了。”

崗亭外的人明顯怔了一下,靜了好一會沒有接話,林威覺得奇怪,大頭這臉皮厚得跟城牆拐角一樣的人,就會被這簡單的一句搶白給擊敗了?於是探頭出來看個究竟,這一看不打緊,站在崗亭外的,卻不是大頭,赫然是那窩囊的接不上話的:

五班長趙海明。

林威有點訕訕,平白罵了個無辜的人,正想說個對不起,卻看見趙海明那嚅咧的嘴唇,這麼多天受此人冷遇的氣不打一處來,頭一偏,乾脆甩了個冷臉給五班長看。

以為趙海明該要說點啥了,誰知這傢伙躊躇了半天,又來了一句:“口令。”

口令、口令、口令,你除了這句就不會其他的了麼?林威爆發了

口令、口令,口令,軍人的職責就是如此,你必須說出正確的口令!趙海明這會不結巴了。

去你媽的口令,老子不知道什麼是口令,老子不是軍人,老子是變態。林威兩眼冒火的叫道。

趙海明明顯的又愣了一把,終於忘了說口令的事:“誰說你是變態了?”

“你唄,你還裝啥無辜,你心裡怎麼想的自己還不清楚。”林威煩死了這個窩囊的五班長,扭扭捏捏,吞吞吐吐,還要裝無辜。恨不能立時揮手給他一巴掌,卻又找不到恰當的理由。

“我沒有這麼想啊。”

“有沒有你自己明白。”林威鼻子裡哼了一聲,抄起雙手走到崗亭面向窗戶的一角,“無所謂了,你愛怎麼想是你的自由。”

“林威……”

林威沒有動彈,依然站在屋角黑著臉看窗外那同樣濃濃淡淡的黑色。

“威子……”隨著一聲溫柔的呼喚,林威的臉被一雙粗糙但溫暖的手扶正,隨後印在他嘴唇上的,是另外兩片溫暖潮溼的嘴唇。

多麼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它們和那天下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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