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實。曾經把這種不踏實歸咎於追求得太久,得到得太不容易,其實不是,這小太子沒有心,跟誰愉快便跟誰一起,永遠活在當下,新鮮感和享樂永遠佔了第一位,自己或許只是他療傷的一個驛站,等傷一好,又投身於花花世界的玩樂中。突然就很妒忌龔堯凱,能讓他怨念了這麼久,看來男人不壞,連男人都不愛。
結果是一直沒有電話聯絡,再見面是一個禮拜後在江廷,顧睿開著會聽著離開這一個禮拜的各種報告,氣氛就越來越不對勁,屬下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隱瞞,秘書幾次欲言又止。
“都怎麼了?有事說事,沒事就繼續開會。”
“顧總,是君輝那邊…”
君輝?江廷一直不沾君輝的光,公司裡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君輝少東家。“君輝怎麼了?”
秘書正打算,門就砰一聲推開了,“喲,開會怎麼不叫我?”
“蔣總。”在座的人居然都慌忙站起身打招呼。
顧睿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拽拽的模樣,突然心情就好了,這惹人的小太子。
“其他人都散了吧,顧總,您留一下。”
得到大赦的眾人趕緊退出會議室,自從知道了蔣時明身份,大家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心顫。
走到他面前,坐在會議圓桌上,微微彎下腰看著他,“解釋吧。”
“我真的是去了研討會,辦公桌上還有會議報告和紀念品,那女人是我學妹,我們一起參加的研討會,她訂不到酒店,我讓他住的我家,小時…”
“顧睿,前幾天我去看伯母了,她給我看了這個”拿出一疊照片,赫然就是初一晚上他和謝安被偷拍的那幾張,“還有,這個。”
如果說看到照片還能穩住,真正讓顧睿震驚是的一封定婚喜帖,新郎:顧睿,新娘:唐穎昕。
“我不是…”剛要說些什麼,各種湊巧就都串聯起來,在機場相遇,訂不到房邀她一起住,講電話時突然被打斷。
“顧睿,我們分個手吧。我還是不想給人當情夫耶。”聽見自己說出口的話,似乎沒有想象中困難。
一直看著他走出會議室,關上門,顧睿說不出一個字,結果,還是不行麼,還以為這次一起,就成了。
九
桌上放著江廷的股權證明,連同路虎的鑰匙都還回來了,自分手已經一個月,回到家裡那幢空空的別墅又迴歸了半年前的安靜,不同的是這次不會隔三差五有人凌晨來借宿。衣櫃裡還有他的衣服,臺式電腦裡還存著他玩了一半的遊戲,桌面還是他有些自戀的自拍,蔣玉琴送的“尚方寶劍”還插在最貴的古董花瓶裡不倫不類;好像下一次開門就能看見他盤著腿坐在電腦前死盯著螢幕打網遊,還能偶爾看到他在小院裡板著臉教訓小弟。
其實這樣的感覺毫無意義,明明只要衝到珩晉就能看到他,也可以到蔣家的莊園找他解釋,但彷彿突然間沒有勇氣,沒有資格,雖然只是被父母設局陷害了一場,但就是沒有勇氣,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一下子就蒼老的心境,再沒有當初跟在他身後追了七八年的精力。
相反蔣時明在A市正和謝安打得火熱,當然不是感情上,兩人合夥把君輝擺了一道,聯合當地幾個官員把本來批給君輝的地都給撈過來了,開發進行得可謂如火如荼。蔣時明忙得沒時間生氣沒時間傷心,每天忙完回到竹暉讓丫頭們伺候著,恨不得連吃的都遞到嘴邊,真有些大少爺感受。
“我說,小時,你真和顧睿就這麼玩完了?”空閒下來,在初次相遇的酒吧裡聊著天看著小帥哥。
“謝安,你真的很煩耶,你這問題都問了八百次了,說了完了就完了,完了我也不會跟你好,你死心吧。”兩人倒是一拍即合,謝安外表看起來穩重老成,其實心底裡也就是個成熟點的二貨,工作一結束就各種勾搭酒吧的小受,一工作就各種嚴肅,瞬間就能切換角色,比遊戲轉職都快。
熟悉之後兩人就經常湊一起,插科打諢居然一點不輸小太子,“切,誰還要你啊,開始還以為是個純真的奶油軟糯受,結果腹黑又心狠,嘖嘖,顧睿不要你,那是他福氣啊。”
“次奧,你這種渣攻我還看不上咧。”說謝安是渣攻其實一點沒錯,專愛勾搭天真的小雛菊正太,一起時能對人好得不得了,但玩不夠幾天又給甩了,一點都不留戀,看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聽說他要結婚了?”拿著酒杯,看著眼前的人喝著RIO,臉上的表情自從分手就沒有變過,出來冰冷就是冷笑,就算是兩人出來,也僅僅是在說笑時偶爾牽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