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誰知道會被這混蛋看到了,而且還拿槍嚇唬人。他很惜命的好不好?
蘇血染拿眼看他悻悻的樣子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地方的腦袋眼神悠遠起來,緩緩開口:“我小時候對你沒有好感,當年離開的時候甚至是揣著恨的。你啊,小時候可沒少欺負我,就那麼幾天我都哭了不下十次。”
花錦撇嘴,想起小時候那一捏就扁的豆包子,心中甚為懷念。轉而又想,不對啊,這貨丫的這是來秋後算賬來了啊!
“家庭情況的原因,我註定要去部隊裡當兵,走的時候對中州也沒有多少念想,可就有這麼一個人被我牢牢記在心裡,想著早晚有一天要那壞孩子連本帶利地還回來。再後來去了邊界打仗,父親死了,整個邊界指揮中心被恐怖分子圍攻夜襲。一架架機甲在頭頂上飛過,槍林彈雨的聲音不絕於耳。那時候的我還小,才受了些基本訓練,只能在父親手下的保護下倉惶地往安全地帶退。逃亡的日子很苦,要吃沒吃,要喝沒喝,母親又不在身邊,每天晚上都不敢睡死過去,外套折成枕頭,槍壓在枕頭下面,萬一有人追來就隨時能夠拿出來防身。身邊唯一留下的關於家那頭的念想只有那傢伙的照片,上面還被我用小針紮了幾個洞洞。我當年可得有多不待見他啊。”蘇血染看著花錦,黑色的眸子隱隱發亮,卻又是深不見底。
花錦愣愣聽著,蘇血染這是在和他解釋這槍放在枕頭底下的原因?不知為何,心中有點漲漲的酸,又覺得悶悶的,那時候的蘇血染才幾歲呢?就是因為小時候受了虐待,所以一難得的好小夥被扭曲成了現在這樣!
蘇血染不去看他,繼續道:“若問我對那壞孩子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我自己也拎不清。但是我知道打那之後,那傢伙就是我的執念,不再是單純的厭惡。我想將那人像那照片一樣握在手裡,從而渴求一份溫暖和心安。”
依舊是低沉的嗓音,訴述著自己的過往,三言兩語打發去其中的艱辛,留下了一種淡淡的純粹的哀傷。
一秒,兩秒,三秒之後,花錦這才恍然大悟過來,雙眼瞪大看著蘇血染,他……他是幻聽了?
蘇血染,蘇血染這王八羔子居然坐在一片狼藉的婚床上,袒胸露乳地對著他表白了?
這世界太荒謬了,荒謬到花錦想出去裸奔三圈,然後大笑三聲!再對著全世界大喊:他孃的蘇血染他暗戀老子!花錦樂啊,樂得那個是面部肌肉抽搐啊抽搐。
蘇血染只是低著頭,在花錦看不到的角度抽著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把受和把妹是不一樣的,溫油順毛還不如給他長點臉,反正臉面這東西放在稱上也稱不出幾個信用點來,他蘇血染不在意。
虛榮心得到徹底滿足的花錦看了眼蘇血染,此刻他內心那個舒暢啊,彷彿昨晚被壓被捅的那個根本不是自己。蘇血染那低頭的模樣,看得他越發覺得自己突然雄偉挺拔了,跟墊了內增高鞋墊似的,猛然自信了!
“咳咳,別以為你這麼說老子就會原諒你。老子可告訴你啊,感情這種事兒,你請我願,雖然現在老子進了你家門,但是你可不要指望管著我,左右我的行為!”眉毛一豎,花錦一手叉腰,一副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模樣,他內心無比激動:果然小說這玩意兒是來源於生活的!虐完受以後再虐攻是必然的!前幾天的書沒有白看啊,蘇血染,你丫的給老子洗乾淨等著。老子要騙財騙色騙心,把你騙得乾乾靜靜讓侯再飄然離去,讓你後悔你一輩子!
花錦內流——果然,小受也不是沒有滴春天滴!
蘇血染沉默,放在一旁的手微微拽住被子,強忍住起來摸摸這二貨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的衝動。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東西回來,以後還得養著這白豬?嘴角再抽,蘇軍閥大人覺得自己該去看看眼科,也許他是眼睛有毛病才會覺得這貨看著暖心?(喂喂,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順便帶你家那口子去看看精神科。)
當小機器人米瑞很貼心地在新婚第二天來給他的新主人——新郎蘇血染拍馬屁的時候,他就看到這樣的一個很黃很暴力場面:
他美麗的主人滿身的淤青草莓,正握爪,頭微微仰著,雙眼四十五度角看天花板,那表情他知道,那叫雞動!只是……需要激動到雙腳打顫咩?而他更美麗的新主人,主人的老公,那背上都是抓痕,有的地方都有結痂的痕跡,相當慘烈,只見他正坐在床上,低著頭,眉頭微微鎖緊,一副認真思考卻又強忍著什麼的痛苦樣子。
人類的感情是豐富的,作為智慧機器人,需要不斷透過學習豐富知識以應對人類的需要。於是米瑞就將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