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車裡,取下墨鏡,我開始抱怨“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怎麼還會這樣?我被拍到了。”
“這個,就叫做防不勝防,誰叫你這麼出名呢?”費毫無悔過之意,“再說你總也要滿足一下別人的好奇心嘛。”
“啊,好久沒回來了,真是想念啊。”說著,他還做出個感嘆不已的樣子。
“一年回來兩次的人還敢這麼說?”我不客氣的揭了他的底。
“你就不能讓我感嘆感嘆嗎?你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費一臉哀怨的看著我。
“幼小?你別忘了你已經30歲了。”我再次毫不客氣的打擊了他。
都是他的錯,明明知道我討厭被拍,還發生剛才那種情況。
“為什麼你的臉這麼可愛,說出的話卻總是這麼尖刻呢?我當初怎麼會沒發現呢?真是年少時的錯,交友不慎的惡果。”費繼續著他的表演。
“哼。”我索性別轉頭去,懶的理他。
窗外是陌生的街景。
是啊,我已經離開十年了。
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這個城市已經和我離開的時候大不一樣了,而我,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了。
離開的時候,並不知道會經過這麼久才能再次踏進這個城市。只是以為最多去個三、四年,卻沒想到這一離開就是十年。而現在,對這個我曾經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來說,我也只是一個將短暫停留的過客。
接下來的幾天,我整天待在費的房子裡,連大門不出一步。
費則在為下個月我的畫展做各種準備工作:應付媒體,選擇場地,找有關的畫廊洽談。
這次的畫展在我們的一致意見下,決定在私人經營的畫廊舉辦。
因為我們希望讓更多的人能夠接觸到,畢竟藝術的本質就應如此,而不是高高在上與世人隔絕的。
為此,比起官方的展覽館,私人的畫廊就比較符合我們的需要,可以開放給所有市民參觀,雖會增加有關的工作量,但因同時可以增加畫廊的知名度,這無疑是一個可以得到長遠利益的好事,所以相對配合性也會好得多。
對外的事情全部是由費一手處理的,這是當初我當初決定讓費當我的經紀人時就說好了的。凡是對外的聯絡,包括媒體,畫商都由費應付。我從不出席任何公眾場合。我的工作就是畫畫。
為此,法國媒體稱我為神秘的東方人,也有人因此說費實際上是我的情人。
對此,我向來置之不理。
原本,畫畫只是我的愛好,從沒想到會出名,更沒有想到會成為一種謀生的手段,所以對旁人的評論我根本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