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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了。”我不想回答。
“忘記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他的臉上露出了憤怒。
“真的忘記了。”我避開了他的眼光。
奇怪,我為什麼要害怕呢?我已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
為什麼要離開?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自己。
因為不願被當作寵物?
因為知道他並不愛我?
答案連我自己都無法弄清。
“真的忘記了,”我再次面對他時,已經是平常的那個我了,“已經是過去那麼久的事了,沒有什麼必要提起了。郭先生,如果你是為這事找我,我想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要離開了。”
“郭先生”三個字似乎使他很受打擊,但也平靜了些。
“你在恨我嗎?”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不。”我從未恨過他。
他默默的開啟車門,讓我下車。
“再見。”我伸出手向他道別。
“明天可以一起吃晚餐嗎?”他沒有握我的手,卻提出了邀請。
“不,我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說完,我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我的言語很傷人,但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回程的路上我一言不發,臉一直緊繃著。
費識趣的什麼也沒問。
回到住的地方,我說了聲累了,想早些睡,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
第二天下午,郭昊讓人送來一束紅玫瑰,附著的卡片上寫著“能否與我共進晚餐? 郭昊”的字樣。
一如以前,他的字還是那麼醜,虧他還敢寫在卡片上。而且會有人送男人花嗎,特別是紅玫瑰?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把玫瑰插在洗淨的筆筒裡,放在畫室裡。卡片則丟進了廢紙簍裡。
第二天是一束紅玫瑰,第三天還是一束紅玫瑰……天天如此。
因為太多了,我就讓費把花插到其他房間,附著的卡片當然還是進了廢紙簍。
這樣一週後,費忍不住出聲了,“你能不能叫郭昊別送了?沒有空花瓶了。”
“又不是我要他送的。”我事不關己的說。
“你答應他一次也沒關係嘛,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我又不是你。”我駁回他的提議。
“那就叫他改送盆栽好了,我這裡正缺幾盆室內植物。”費提了個實際的建議。
我想了想,同意了,讓費約郭昊明天下午來一下。
也是該找郭昊談談了,請他放棄吧,不管他是什麼用意。
畫展結束後我還是要離開的。
第二天下午,郭昊來了,這次他自己帶來了花。
我把花交給費,讓他隨便插到哪裡,並請他暫時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
等到費關上門離開後,我省略了客套,直接說:“郭先生,我上次就說過了我不會答應你的邀請的,你能否不要再送花來?”
“你上次說的是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吃飯,但我們不是陌生人。”他振振有詞的回答。
“就算是老朋友,十年未見也和陌生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