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容易地放棄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會去的。”我決定留有餘地。
“那好,到時候見。”他爽快的說,一邊向我伸手道別。
“好,再見。”真的結束了?我一邊握手一邊想。這麼容易?
“……”突然他低下頭在我的耳旁說了些什麼。
我一時沒有料到,驚嚇之餘向後退去。
看到一旁費的表情,我發現自己的失態。又大意了。
“郭先生,您說什麼?抱歉,一時沒有聽清。”我馬上恢復了笑容。
“沒什麼,沒聽清也沒什麼關係,”可是他的表情卻告訴我不是這樣,“再見。”
“費先生,那就明天見了,您不用送了,我認得路的。”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他又轉身,看著我的臉說,“我剛才說的是我的名字,郭昊,昊是日字頭下面一個天,很容易記住的。再見。”
門關上的一剎那,我似乎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我靠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費身上,“費,什麼也別問,讓我靠一下吧。”
他一定知道了。
相信他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和我一樣認出了對方。
十年,的確改變了很多東西。我們都不再是當初那樣的青澀少年了,外貌也有了變化。
郭昊,這個名字的確很容易記住。
事實上,這些年來,我仍然記得。
他比以前又長高了些,雖然我也長高了不少,但還是差他大半個頭。身形倒是和以前差不多,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長的很高大了,我還記得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抱起來。
他的眼睛還是他的五官中最吸引人的部分,只是又多了幾分銳利的視線。他的嘴型,我還記得他喜歡一邊說一邊寫,有的時候還會特意拉長字的發音。
怎麼可能忘記呢?
當年我離開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我永遠都不會離開這個城市,當然也許就沒有了今天的成就。
到了國外後,我繼續了聲帶的復健,很快我就可以發出正常的聲音了。為了能夠儘快適應那裡的生活,我開始學習英語。就像我當初學習唇語一樣,我把除了畫畫以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學習語言和練習說話上。一年後,我就可以用簡單的英語和別人交談了,兩年後,應付日常生活也沒有問題了。
又過了一年,我想去巴黎繼續學習繪畫,父母同意了,同時父親也向公司提出到法國分公司工作的請求。不久,我們全家遷往法國。自那時起,一待就是七年。四年前,我無意中得到了一個學院頒發的新人獎項,從此,就成了所謂的新生代畫家,開始陸續有人要購買我的作品。費,也在那個時候成為了我的經紀人。
郭昊,如果我從來不曾遇到過他,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現在的我也就是另一個樣子了。
今天這樣的重逢方式是我從來不曾想到過的,所以不由自主的採取了迴避的態度。
只是既然已經裝作素不相識了,今後只能繼續裝下去了。
我在心裡默默的想著,不由得嘆了口氣。
感覺到肩上的力量緊了一下,抬頭看到費擔心的神色,“凌,沒事吧?”
“嗯,好多了,謝謝,”我回給費一個安心的笑容,“費,認識你真好。”
“你後悔當初不該拒絕我的了嗎?只要你願意,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費又開始他的大眾情人式的演出了。
“謝了,我可不想被瑞追殺——罪名是監守自盜。”我一如往常的拒絕了。
“你放心,我會和你一起逃到天涯海角的。”
“那也免了,我不適合這種充滿驚險的生活。”我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費。
又想起一件事,“費,以後不要叫我凌,不管有沒有其他人在場,至少回法國之前不要這樣叫我。”
“因為剛才那個郭昊先生嗎?”費這方面的感覺特別靈敏。
“不關他的事,你記得就是了。”我不想讓費知道郭昊的事,當然也知道這種話根本說服不了他,反正先這樣就是了,費也不會特別勉強我說的。
晚飯後,天色還有些亮。因為白天的事情勾起的回憶,我興起了想看看以前的住的地方的念頭。
我要費開車陪我出去。他答應了。
憑著依稀的印象,我找到了原來住的那條路。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裡的房屋建築很有特色的緣故,居然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