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許是竇靖行受不住這越來越負重的寂寥,才顫抖著拿起桌邊的電話播出對於他熟記於心的號碼輕輕放在耳邊,嘟,嘟…… 接通那刻,竇靖行顫著哭音的喃喃:“
:“我們,好像錯了,錯了”一室靜逸。
回到閣樓竇角爬進床墊 ,天色矇矇亮,爬出來一夜未閤眼,全身都是痠疼的,掏出壓進箱底多年的大揹包,塞進一條薄毯,兩條內褲,在抽屜裡拿出一條純銀項鍊,本可以交替挫開的吊墜在兩面焊死,已經打不開,更看不到裡面的相片,竇角摸了又摸,輕輕吸了吸發紅鼻子,眼不見為淨的扔進揹包裡,歸攏歸攏翻到的現金,不多兩千零一些,也不少了,裝進夾層劃緊拉鍊,這才輕手輕腳的開啟房門走下去,漫無目的渡了半天,竇角才來到這老舊的車站,心不在焉的買了票,鬼使神差的上了車。
火車還在開,心裡有點解脫,可也不是頂喜歡,自己最後還是離開江猛了,不對,是江猛最後還是不要他了,雖然終於不再鬧騰了,這卻不是他想要的,裹緊大衣瑟縮了下,像極受傷的小獸,只能自己舔舐傷口,緩緩回憶,就算真痛。
第5章 憶成長的顛沛憶
竇角六歲出國到十五歲回國,九年的時間讓他一直堅信了這一點,
“當初外星人化身他老爸,綁架他到了外星球,運輸工具是長了兩隻膀兒的飛船,外星球裡的外星人很可怕,比他老爸高出可不止一個頭,髮色是黃褐的,比鳥{qiao}兒粑粑還粑粑,眼睛是藍的,綠的,嚇!還有灰的,那些個嘰裡咕嚕的大眼珠子,特別像前幾天抓傷他的大尾巴貓,乍起一身黑毛 ,說的他聽不懂·與外星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喵喵”,並且一個個都長了一張老謀深算的臉。
六歲的竇角認為 那化身他老爸的外星人可真是聰明,知道用他最愛吃的奶豆來勾引他繳械,上去那長了兩隻膀子的船,來到這沒有奶豆的星球,哀怨是有的,但除此之外,也讓他深刻認知到自己究竟是多傻多天真。
——太過磕磣的回首就應當過濾掉,所以在這個沒有他媽的只有法克油的美名其曰為“美帝國主義”星球裡,小小的竇角既來之者安之,開始這一段他那一袋奶豆而引發的雪恥案。
竇角在洛杉磯紮下根,說句良心話,不管是環境,亦或教育,對比中國那兩人差的真都不是一星半點。
黃面板黑眼睛,高學歷的桂奶奶,照顧小竇角的生活起居。
貨真價實的中國老奶奶,一臉的慈愛,走著中國共產主義特色道路,寵。
灰白的眼睛可以看進心裡去,眼角周圍數不清的溝渠,卻依舊精神矍鑠“就算滿臉的鬍子也遮不住臉上的嚴肅,領結。西裝。燕尾。白色手套,銀白的髮絲整個攏向後面,還有那寬闊不足以形容的大夲兒簍頭,那真可謂是 ,,地正方元啊” 那永遠不知道哪裡掏出的懷錶,嘿,這裡沒有,嘿,那裡沒有,嘿,原來在這兒,,劉謙的魔術一樣。
搭在手臂上的方巾,竇角對這個自稱為哈林的老管家發自內心的牴觸,結論就是:他,是壞人。。 當某一年一月一天一點一分起夜的竇角尋找桂奶奶無果,
哇……“桂奶奶,桂奶奶,桂奶奶呀,我的桂奶奶呀,……
竇角擲地有聲的嚎叫,夜深人靜,身處異地,不見了唯一救命的稻草,精神的依靠,多日假裝堅強,鞏固的心牆,土崩瓦解,惶惶不安的無助全部爭前恐後的跑出來,,哭聲令人毛骨悚然,魂不附體。
當哈林管家與桂奶奶從竇角唯一未進的管家房前後腳的跑出來,他可能懵懂的明白了,桂奶奶是與老管家住在一起的,所以說上帝總是喜歡讓你克服這個磨難,隨後再丟給你一個更大的災難。
小竇角瞪著兩隻大水泡子無聲的吞嚥這個結果,嗝……嗝,這真是一個,飛來地橫禍。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認為哈林是個壞人,竇角問桂奶奶為什麼你們要住在一間房裡,桂奶奶解釋說他們是夫妻,可以睡在一起,這,包括在一切的一切裡。
而他則認為是老哈林把桂奶奶抓來這裡,無辜的桂奶奶,就像當時無辜的他,逼迫他可憐的桂奶奶,霸佔他可憐的桂奶奶,他的認為包括在認為裡。
所以——,管家是壞人,他那可憐的桂奶奶呦。。。
不能怪竇角有一點點二五眼子,竇角的母親何梅女士在生下竇角的第二年死於心臟病,可以說竇角不曉得母愛的感覺,而自己老子竇靖行,很遺憾,那也是個第一次當爸的貨,只能學著他商業友人江海的樣子照貓畫虎的學著當成了一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