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也沉默了很久,似乎想好了怎麼開口,才清了清喉嚨,說:〃李羽伊是吧。〃
〃嗯。〃
〃你哥,也就是李羽文頭部是不是受過重創?〃
〃我聽我們院長說,在我們很小的時侯。我們的父母出車禍,他們也在那時候死了。我哥的頭,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撞到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十九歲了,所以也有十八年了。〃
〃十八年。。。。。。〃醫生沉思了一下,說:〃這麼久了。照理說,因為撞擊而形成的血塊一般都會在一年內自動消失。當然,也有一直都不會消失的。十八年了血塊還在的話,應該不會有多大的機會了。〃
羽伊雖然從醫生的表情裡就明白了一點,但聽到他說出來,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那能有辦法把那血塊弄掉嗎?〃
〃能,但只能動手術。可是風險很大。〃
〃如果我哥動手術,而且成功了。他是不是就會變正常了?〃
〃不一定。如果他在受到撞擊之前就受到很嚴重的刺激的話,也有可能導致他現在智力的低下。就算血塊拿掉了,他依然和現在不會有什麼改變。不過按照現在的情形看,被血塊壓到神經線的可能性比較大。〃
羽伊閉上了眼睛,覺得很累。沒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睜開了眼睛,緊張地問:〃如果血塊不拿掉的話,我哥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照現在的情形看,應該不會。〃
羽伊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很難受,〃謝謝你了,醫生。〃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這時,男人也、站起來,拍著羽伊的肩膀說:〃其實,有時候變了,不一定就好。看開一些。〃
羽伊回到病房,羽文還在睡。不過燒已經退了,除了現在還有點虛弱外,也沒什麼大問題了。
跟醫生拿了一些藥,就去辦了出院手續。
本來想讓羽文多睡會,但這病床半小時後就要還給醫院了。羽伊不得把羽文搖醒。
輕搖了一陣之後,羽文才睜開了眼。迷濛的眼睛,似乎還沒搞清楚自己在哪。
〃小伊。。。。。。〃聲音很虛弱的樣子。
羽伊摸了摸羽文頭上左腦的位置,外面那裡什麼都沒有。可是裡面的東西卻拿不出來了。
〃哥,我辦了出院手續了,我們回家了。〃
〃小伊,我走不動。〃
〃怎麼啦?〃
〃餓。。。。。。頭很暈。〃
經羽文這麼一說,羽伊才想起羽文都兩天都吃過東西了。這兩天不是打點滴,就是睡覺。現在肯定難受得很了。
〃哥,對不起,我都沒注意到。回家我馬上弄些東西給你吃。〃
〃可是。。。。。。我現在走不動。〃
〃沒關係,等一下我揹你出去。〃說完,羽伊把帶來的東西匆匆地收拾了下,提在手上,就把羽文背上了身。
醫院的走廊,不管在什麼時候,永遠都有那麼多人。現在這些人,正對著羽伊和羽文直看。畢竟,平時要看見一個男人揹著另一個男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但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只是因為平時看不到,所以多看了兩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突然覺得男人揹著另一個男人的畫面也可以很美。微微一笑。
羽文伏在羽伊身上,腦袋沉沉的,閉著眼睛。羽伊故意把腳步放輕點,他怕太顛簸羽文會難受。
〃哥。〃羽伊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羽文聽到羽伊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眼裡全是迷茫。
這時候的羽伊反而不開口了。等了好些時候,羽文重新閉上眼睛,趴到羽伊肩頭的時候,才說:〃無論你能不能好,我都會養你一輩子的。〃
也不知道羽文有沒有聽到。
回到家。羽伊輕輕地把羽文背到床上,用被子把他捂了個結實。自己則跑到廚房掏了些米,煮了一點粥。
湯匙在碗裡不停地攪拌,熱氣不斷地冒了出來。過了有些時候,羽伊嚐了一下,溫度剛剛好。這才把羽文叫醒。
羽文是真的餓了,一連吃了三碗。可腦袋一時間還是不能恢復過來,還是昏昏的。沒一會,又睡著了。
在確定羽文已經真的沒事了,羽伊才記起自己也有兩天沒吃過東西了,真的有點餓了。把羽文吃剩下的那些粥吃完後,本來想休息一下的。但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