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著,將睡未睡。
都覺得與其睡覺,不如醒著更好,再享受這愛情的快樂多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白雪嵐低聲問:「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也不要生我的氣,行不行?」
宣懷風微笑著說:「今晚你說什麼,我也絕不生氣。」
白雪嵐說:「你在年宅那一晚,地窖裡,那個男人其實是我。」
宣懷風臉上的微笑猛然凝滯。
半晌,朝著白雪嵐的臉揮拳就揍。
白雪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翻身壓住要動武的愛人,苦笑著問:「不是說了絕不生氣的嗎?」
宣懷風臉都掙紅了,瞪著他說:「白雪嵐!你!你!你簡直是個混蛋!天底下最無恥的,就是你!」
白雪嵐說:「是是是,我混蛋,我無恥。親親,別生氣,白雪嵐以後給你當牛做馬……」
宣懷風說:「我不要你當牛做馬!你給我滾開!你……你知道我為了那一晚的事,有多……多……」
白雪嵐問:「有多什麼?」
宣懷風哪裡肯答,猛地一掙,低吼,「放開我!」
白雪嵐英氣勃勃的眉皺起,為難地說:「說了絕不生氣,結果氣成這樣。我也知道我理虧,俗話說,死罪可免,活罪肉償。我這就以行動向你賠罪。」
宣懷風又驚又怒,威脅道:「白雪嵐!你敢又耍這種賴皮招,我們沒完!」
白雪嵐唇一揚,溫柔十足地笑起來,說:「親親,你今晚給我吹了,我還沒給你吹呢。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饒了我,成不成?」
不等宣懷風回答,掰開兩條白嫩嫩的大腿,頭已伏了下去。
宣懷風「嗚」一下呻吟,脖子猛地後仰。
最脆弱的命根被流氓、惡霸、土匪,咬在嘴裡,他哪也逃不掉。
更不可能讓白雪嵐滾開。
被珍惜的吸吮著的快樂沿著脊椎發散,後腰掠過陣陣痙攣。
「白雪嵐……唔……嗚!白……白雪……嵐……」
呻吟在黑夜中曖昧地劃過弧線,帶著甜味,低落於窗臺心愛的青草尖尖。
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饒了我。
白雪嵐,白總長,言出如山。
說到,果然也……做到了。
第五章
小飛燕一夜無眠。
她是給宣懷風使喚的,為著方便,管家沒讓她在後面大院子去睡,在白雪嵐住的院子裡北邊給她找了小廂房,給她單住。
房裡也連著鈴。
就近挨著,要是宣懷風夜裡喚茶水,一拉鈴,她就能聽見。
可住得近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但聽得見鈴,也聽得見別的。
夜深人靜,開始從正屋裡傳來的,只是隱隱約約的聲音,像叫春的野貓悶在被窩裡,搗鼓著,讓人心裡不安寧。
但搗鼓著,搗鼓著,後頭卻更不像話了。
小飛燕知道,白總長把宣副官欺負得過頭了。
她沒偷看,可她有耳朵,聽得見。
宣副官在罵,「白雪嵐!你簡直是個混蛋!」
宣副官還罵,「天底下最無恥的,就是你!」
宣副官要白總長滾開,最後卻嗚嗚咽咽,用一種令人心悸的斷續在黑夜中震顫。
小飛燕年紀不大,可她見識不少了,至少她見識過男人,知道那種聲音,是被人怎麼樣了,才會從嗓子裡似痛非痛地擠出來。
好幾次,小飛燕忍不住從床上下來,把窗簾撩開一個小小的角,瞥向主人的已關了電燈的屋子。
這些不堪的聲音,讓她想起在展大哥身邊時聽到的那些閒話。
她從前挺不喜歡這位海關總署的宣副官,乾爹把她送給他,他不要,害她白捱了一頓打。聽說,他這個副官,就是和海關總長睡覺睡出來的,男人拿身體當本錢當官,算什麼本事?
不過現在她不這樣想了。
宣副官對她不錯。
因為梨花姐姐的一句話,到處打聽她的下落,拿錢贖她,給她買書,讓她認字。
要不是他,自己未必就能遇見展大哥和另一位宣副官,自己說不定早被團長老婆折磨死了。
小飛燕是個有良心的人,對她不好的,她記著仇,對她有恩的,她會報恩。
展大哥是對她最有恩的。
她知道,展大哥喜歡白總長的宣副官,不喜歡自己的宣副官。那一位宣副官真可憐,怎麼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