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似乎是個餐廳。”
衛楚沉默了一瞬間:“……我知道,你別進去,去邊上找個地方待著,我很快就到。”
“嗯,”賀君涵蹭蹭鼻子,“我等你。”
而等衛楚到的時候,賀君涵就一個人落寞地坐在浮華不遠處的地方,垂著頭抱著膝,發頂和肩膀上落著點點白雪,讓人看得心疼。
衛楚交代了計程車司機一句,立刻拿著棉衣下車,幫著賀君涵拍乾淨身上的雪,然後把棉衣披在他身上,圍住:“傻啊!找個擋風的地方都不會啊!”
賀君涵輕咳一聲,慢慢抬頭,蒼白著臉對他露出笑容:“還好有你……”
衛楚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臉頰,包括脖頸,全部都是冰涼一片,縮起來的手也沒有溫度。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直接去醫院,賀君涵倒是直接說了想回家。
賀君涵還有些力氣,拉著棉衣藉著衛楚的力道起身,然後走向計程車。衛楚快走幾步,幫他開啟了車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衛楚聽見了一道有些遲疑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衛楚忽然僵住了,然後下一秒就把賀君涵推到了車上,之後自己飛快地坐好,摔上門讓司機開走。
車子的火一直燃著,飛快地啟動,然後加速。
車上賀君涵已經閉上了眼,半倚在衛楚身上;身後傳來一聲聲呼喚,叫著衛楚的名字。
衛楚咬牙,卻終究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竟然摔倒了,同時還在大聲地喚著他的名字。他恍惚了一秒,車子卻在這個時候轉彎,再也看不到那個人了。
他攥緊了拳頭,慢慢垂下了眼睛,唇邊的笑容那樣苦澀。
別再犯賤了,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卻又不由呢喃出那個曾經叫過五年的名字
——“楚懷淵……”
***
賀君涵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身上還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他把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很明顯得感受得到那種灼熱的感覺。
大概是發燒了吧……他無所謂地想,然後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點被回想起來。然後他就看到了穿著大紅色圍裙端著碗走過來的衛楚。
衛楚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不要命了是吧,起來喝粥,然後吃藥!”
賀君涵自知理虧,他現在在別人家的地盤上,便撐著身子起來,一副討饒的樣子:“我錯了,衛大哥。”
衛楚橫他一眼,然後幫他坐好,把勺子塞到賀君涵手上:“不用我喂?”
“不用!”賀君涵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還沒孱弱到那種地步。
衛楚無所謂,脫下圍裙坐在賀君涵床邊:“你昨晚夠折騰的,還佔了我的床。說,怎麼補償?”
“你想怎麼補償?”賀君涵放下碗,揉了揉太陽穴,“絕對滿足你。”
衛楚極其不屑:“就你這弱爆了的小身板,好好養著吧。”
賀君涵淺笑著稱是,然後重新躺好。不管怎麼說,養好身體是必須的。
元旦的假期他全部用來養病了,而病好了之後他之前拍的戲又有幾幕需要補拍,這一切卻是由方宏亞電話通知的。
賀君涵自然知道是因為寧時勳。他有的時候也會想起那個人,想到過往,而那充斥的複雜感情卻是讓他無措的。他現在和寧時勳算是徹底攤牌了,那個人似乎也就這樣退出了他的生活。因而方宏亞便重新跟著二少而不是他這個後來的傢伙了。
而且方宏亞雖然還在盡職,但之前的熟絡卻也沒了,多了些許隔閡。想必依舊是因為寧時勳。
賀君涵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把所有的經歷都投在事業上,跟方宏亞也說了。最近他的通告開始多了起來,似乎像一個真正的職業藝人了。
一月忙碌了整整一個月,而二月也不遑多讓。明明是大冷的天,方宏亞這次多半有些為難了。
賀君涵倒是真的不在意,他需要忙碌,卻還是在二月中旬把一切都停止了。
然後,回家過年。
順便,也邀請了衛楚。
他和衛楚的關係算是一見如故然後現在是好哥們。衛楚一個人清清冷冷的過年,他有些過意不去。不過衛楚總是拒絕,最後賀君涵坳不過他,想到自己也需要早些回來工作也就釋然了。
有過那些經歷之後分外珍惜家人的他儘快趕回了家,不過去年還有聯絡他的同學今年卻沒有幾個了。
不過他回家之後,倒是真的有件事讓他有些驚喜。
鄭怡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