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由於我們下屬人員的操作失誤,在付款程式上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不過……』
「不過請不要擔心,解決方式很簡單,只要我按照你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是不是?」打斷他的話,邵燕黎冷冷問。
『是……』
「……這樣沒錯!」
『不是……』
「舒清河!」
很好,老實了幾天,馬上就故技重施,大清早敢跑來挑釁他的耐性,邵燕黎大吼道:「你查我的隱私?」
『那個……不就是一不小心看到了嘛。』發現被識穿了,女聲轉成屬於阿翩小心翼翼的嗓音。
「不小心開了上鎖的櫃子,不小心開了有密碼的保險箱,不小心看了放在最下面的活頁夾?哈,你的不小心還真很有創意啊!」
阿翩……不,是舒清河有個很大的本事,就是隨時隨地都能勾起他的怒火,那份保險資料是他跟阿翩在一起後去保險公司取的,當時他還不知道阿翩的身分,以為他年紀很小,他擔心沒自己在身邊,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能不能自食其力,所以才打算籤份保單。
不過作為同居人的阿翩是無法成為受益者的,邵燕黎想如果領養他的話,有了親屬關係,那程式就容易多了,他諮詢後就把檔案鎖進了抽屜裡,準備等交往再久一些,阿翩把真實身分告訴他後,他就可以託朋友幫忙辦理領養手續,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麼多事,更沒想到一切真相都偏離了自己預想的軌道。
『我沒想到你會想那麼長遠。』覺察到邵燕黎的怒氣,舒清河在對面小聲說。
他當時完全是出於好奇才看的,但當看到邵燕黎玩笑性質的在受益人那裡寫了阿翩兩個字時,老實說他驚到了,也是那時,他決定放棄舒清河的身分,以阿翩的名義跟他在一起……
「是啊,你只會認為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邵燕黎冷笑,本來不氣了,但想到自己被耍,憋悶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我以為剛才你會叫我阿翩。』
「有什麼不同嗎?」
『我以為在你心裡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
「什麼都是你、以、為!」邵燕黎氣極反笑:「『你以為』這三個字是真理?」
話筒對面半天沒聲音,邵燕黎還以為舒清河被自己的吼聲嚇到了,正考慮是要先開口還是掛電話,就聽他說:『我三年前就認識你了。』
沉靜溫和的嗓音,帶著一種對回憶的眷戀,邵燕黎轉身回到書房坐好,他預感到接下來將是個很長的故事,今天的晨跑可以取消了。
『三年多前我特訓完,被直接派到這個區,那天下暴雨,我從車站出來,一輛車都叫不到,好不容易叫到一輛,還被人搶了,那個搶我車的人就是你,你當時心情不太好,罵我眼神不好,而且不懂事。』
咳!
邵燕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原來被綁架那天舒清河說的夢是真的,他還以為他們的相遇有多麼浪漫,不浪漫也至少要溫情,沒想到居然是搶車搶出來的感情,被罵了還念念不忘,××的,這個小M!
「我很慶幸當時你沒打我。」邵燕黎自嘲地說。
『不會啊,我沒那麼暴力的,再說的確是你比較先到,所以司機讓你上了車。』
想起初遇的情景,舒清河的聲音變得柔和,真是個很糟糕的開始,但並不預示著那將是個糟糕的結局,被罵後,他放棄了爭車,以為還要再等,誰知邵燕黎接著問他去哪裡,然後讓他上了車,說可以順路送他。
司機把車開到了天藍藍花園小區公寓的前面,邵燕黎把車錢付了,沒要零錢,下車後還把雨傘留給了他,說自己就住附近,不需要傘,於是他沒花錢,免費坐計程車去了派出所,還賺了一柄傘,可惜當時邵燕黎離開得太匆忙,他沒來得及問名字。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聽著舒清河的敘述,邵燕黎隱約想了起來,他比較少出門,跟別人爭計程車的次數更是絕無僅有,所以有印象。那天他是去旅館看望回來探親的父親,男人跟他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廢話後,又說自己在國外打理生意很辛苦,希望他去幫忙,被他拒絕了,父子倆話不投機,沒聊多久他就告辭出來,當時心情不好,舒清河就是因此當了炮灰的。
不過對於舒清河的模樣,邵燕黎完全沒印象了,只記得是個很削瘦的男生,清清秀秀的很文靜,沒什麼存在感。
『我可是一直都記著你啊,我知道你住在附近,就經常頂著巡邏的藉口四處轉悠,希望能再碰到你,結果你沒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