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送東西,”他探頭往裡看了看,“廖哥不在?”
文修修側過身子,“進來坐。”
小古坐在了客廳的那個小凳子上面,文修修給他倒了杯涼水,“廖永倫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放下水杯他藉口回屋子拿了自己的杯子出來,出來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順手關住了房間門。
“廖哥還沒有回來?”小古有些訝異,“他比我走的早多了。”
“他早走了?”文修修琢磨著拿了錢去哪玩兒了?
“啊,他聽說工地把他除名了,轉身就說去找老總理論,結果放我那兒的他的東西都沒拿,等了大半天也沒見人,正好下午工地有事要停半天,我就把他東西送來了。”
小古將手裡的袋子拿起來晃了晃,文修修接過來往裡面看了看,然後隨手放進了廖永倫的屋子裡面。
“把他除名?”文修修皺了皺眉,本來準備想去給小古洗一些小西紅柿吃,結果聽到這個訊息他也懶得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古張張嘴,“你、你還不知道?”他頓時就知道了是自己說漏了嘴,想起來上次就連肩膀受傷的事情廖永倫都不太想讓文修修知道,他立刻明白估計闖了禍,於是連忙打掩護,“啊我也是這幾天才聽說,具體情況也不明白,不知道是休病假還是辭職……啊文哥我真不知道。”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就徹底的讓文修修看出來破綻,“不說實話就不給喝水。”他作勢要拿走小古面前的那杯涼水。
小古趕緊護住,“我說!”剛在外面擠公交出了一身汗,進門只顧說話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正缺水,怎麼能把這麼要命的東西給斷了!因此小古很大方的就決定叛變。
文修修放下小古的水杯,小古趁機咕咚咕咚喝了個肚飽。
喝完一抹嘴,道,“回頭文哥你別告訴廖哥是我告訴你的,不然廖哥非得把我頭擰下來。”
文修修安撫他,“我沒事說那個幹嗎,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就行,他怎麼就給開除了?”
“哎你不知道,”小古隨手拿起來小茶几上面的蒲扇使勁兒扇著,“這話還得從頭說起。”
“你等會兒我上個廁所你再說。”文修修起身去廁所。從頭說起的東西都短不了。
“沒那麼長文哥!幾句話就完不用提前放尿。”小古明白文修修意思,他覺得這人真好玩,比廖永倫好玩多了。
雖然看著很冷清,但是舉手投足的,就是好玩。
“說吧。”沖廁所的水聲還沒有停止,文修修就坐在了小古對面。
小古根本不在意文修修是不是洗過手了這種小細節,他主動遞給文修修水杯讓他去廚房又接了一杯涼水後,才擺在面前道,“上次不是文哥肩膀受傷了嗎?那幾天大老闆要來工地視察,結果寸的很,視察的頭天晚上,據說他的腳被別人踩爛了。”
文修修正準備也喝口水,結果差點被嗆著,趕緊咳嗽幾聲,順了氣才問,“腳被踩爛?誰這麼牛?”那個老總是廖永倫他爸,腳背踩爛……
那晚廖永綸把誰的腳踩得骨裂被請去派出所……
文修修好像猜到了大概,但是他等著小古的下文。
“就是有人這麼牛,”小古就像說書一樣性高彩烈的講著,“老總的腳受傷了,直接取消了視察工地的事情,結果那段時間工地剛好有一個小事故,被發現的話全部扣錢,然後這事兒就這麼瞞下來了。”
“後來就傳出來是廖哥把老總的腳踩壞的,人們就都以為是廖哥為了掩蓋那個小事故才這麼做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這事兒就傳進了老總的耳朵,然後廖哥就被開除了。”
文修修坐在對面一言不發,他微皺著眉頭聽著小古的故事。
原來他看到的僅僅是表面,廖狗壓根就是瞞著他那些事情的真相。
被自己的狗欺騙,或者被自己幫助過的人有所隱瞞,文修修心裡很不是滋味。
“因為廖哥沒有聯絡方式,也沒人能聯絡到他,於是開出後給他的那點工資就一會沒人去領。今兒廖哥不知道咋了突然去了工地,領錢的時候知道自己被開除了摔了財務的玻璃就跑去要找老總理論。”
“你說我們這種的能輕易見著老總?”小古肯定的問文修修。
文修修沒有回應,小古繼續自顧自的說,“肯定見不到對不。”
文修修配合著點了下頭,小古才又道,“所以我看著廖哥還不回宿舍找我拿他的東西,以為他生氣直接回家,我就給你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