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經理?”

“不過是點資料,我又沒影響他升官。”我不以為然地說。說完後,心裡卻打起了小鼓,是不是我不遵守蘇泠川的吩咐,就是忤逆這位大佛,進而間接影響經理的升官之路呢?可是話已經說了,主意也定了,多少有點覆水難收的感覺。

沒別的法子了,我拿起自己的路易·威登包包,往裡面塞東西。

海倫一邊翻著資料,一邊低聲笑著說:“還用這種包包啊?也不怕別人笑話是A貨。”

“A貨就A貨唄。只要夠大,夠用就好。”我笑了笑。海倫對於包包方面一直擁有高雅的眼光,她會說老婦女才用路易·威登,現在正統白領流行的是香奈兒的黑泡泡,我會“哦哦”地表示贊同,心說我還正統白領呢,幾個月工資都買不起那黑泡泡,海倫不是也一樣?估計是眼饞了好久,才退而求其次買了個蔻馳的包包。不過我當初買這包純粹是看著這包包比較大,跟地攤小妹講了半天價,才用50塊錢買下來,後來才發現那熟悉的圖案是那啥路易的標準小花。後來感覺自己好英明,包包既可以放檔案,還能放別的,譬如牛奶盒,髮夾,有的時候還能代替購物袋。某次我突然聞到路易裡有怪味,開啟一看,原來是一隻被我遺忘的洋蔥。

收拾好東西走到經理面前,我抱歉地打了招呼:“經理,我今天真的有急事,不能遲到。資料交給海倫了,她過一會兒就能交給蘇總,你不用擔心。”

經理用看蒼蠅似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像趕蒼蠅似地朝我揮了揮手——此時不走,想等著經理的口水嗎?我趕緊點了點頭,抓著路易跑出辦公室。

其實這麼一推脫,固然有餘露露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我不太願意見到蘇泠川那張臉,雖然那張臉被我安在了男主的身上,但是他就是那種喜歡挑刺的人,不是麼?我發現自己去他的辦公室,十次有八次都沒好事,好吧,也就兩三次,可是薪水就是這樣被扣掉的。悲催的薪水啊~

心情還是有點不穩定,擠在公交車上更是。公交車上總是那麼多人,你擠我,我擠你,身體與身體之間瀰漫著濃度不定的汗味,更多的則是汽油與灰塵的二重奏。

計劃生育搞了那麼多年,人還是這麼多……我捏著鼻子避開一個翹起二郎腿的邋遢男人。有點想吐,看來平時太少擠公交了,沒有千錘百煉,就沒有強悍的適應力。想找個位置,無奈人太多,瞄好的一個位置被某大媽飛快地佔據。嘿,還有三十多分鐘,夠站的了,前面還有人往後擠。車裡放著廣播:“已上車的乘客請往裡面走……”裡面有位置才能走嘛,你沒看見後面這有個人放了個大旅行包在這裡?我縮著腳站在一箇中年禿頂男的後面,緊緊抓住扶杆,暗暗叮囑自己一定不可以碰到那條二郎腿。

不想看人家的禿頂,也不想看其他人的臉,我有點茫然地看著抓住扶杆的手,是該想想怎麼跟餘露露說,還是該拿出點親媽的樣子考慮考慮一下男主?

餘露露那邊要對策與同情,男主這邊要曖昧與姦情,可惜在這狹窄逼仄的空間裡,我的腦細胞好像也想吐,還噁心——懷孕了嗎?頭暈暈的,沒法思考了,眼裡全是平庸而疲倦的臉,自己的也是這樣吧?日復一日地這樣生活,早上匆忙洗漱後到樓下買了兩個包子就走向公司,在擁擠的辦公室裡重複著相同的工作,持續到八九點,回家,路上有心情還會買點菜,如果附近的菜場還有攤子沒打烊的話。忙碌一番後在夜色中吃完當天的最後一頓飯,快速刷完碗筷,趴在電腦前碼字。

身子晃了一下,車好像不動了。我抬眼去看窗外,路邊綠化帶上的松樹伸著墨綠的枝葉,漠然地站立。那扇車窗上面蒙了一層密密的灰塵,挨著車窗的大叔正閉目養神,他身邊的年輕女孩正看著手機。我伸長腦袋望了望,一堆小字,是網路小說嗎?眼睛眨也不眨,看得好像挺帶勁的——可惜不是我的……我那個冷文的點選率比自己的薪水悲催多了。

一個聲音突然問自己,這樣下去還能堅持多久呢?能像金庸那樣寫出一堆經典被別人反覆翻拍,還是能像餘秋雨那樣買了股份身價飆升?大多數人並不能靠文字吃飯,靠文字吃飯的大多數人活得還比不上開小超市的我爸。我爸才讀了中專,開的小超市養活一家人綽綽有餘,還能在小縣城買個舒適的四居室。要說文采,我爸頂多就知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而網上的那些作者很可能讀書破萬卷了,張口就是“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而昨非”。

現在要是還有人想像陶淵明那樣“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麼不僅見不到南山,而且還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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