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遠,迅速與男主拉開到一丈餘的距離。不用去問原因了,因為我知道一開口,他就會說那個渣攻是自己的原始麻豆云云,我絕對不能跟他爭論那個傢伙——那傢伙是我的心頭刺,趕緊撤!
倉庫裡涼爽的空氣湧進肺裡,我深深地呼了口氣,現在的非洲人民的日子還處於種田期,還是要給予相當的同情與支援的。廢話不多說,繼續做保管員的工作。
然而,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吐血,本尊怎麼這麼倒黴?出門查黃曆也沒用了,今年就是我的倒黴年!我以為能在倉庫裡按部就班地待下去,但是黴運如影隨形,一直黑到本尊的印堂。
差點直接撲街,悲憤啊,我怎麼知道發到非洲的貨會出那樣的問題?
第22章 第 22 章
22
距鄭和的船隊浩浩蕩蕩下西洋已經數百年,如今,即使是非洲戰亂不息,也不能阻止中國商人前往非洲淘金。也許正如《飄》中的白瑞德所說:“最能賺錢的時候是一個國家崩潰和建設的時候。”食品,水,日用品,軍火,交通工具,絡繹不絕地運往非洲。LEN公司的那些貨也這樣透過海路陸續到達非洲的不同國家。
“貨物搬進集裝箱後,裝上船,經過中國南海,馬六甲海峽,進入印度洋……”老劉曾告訴過我貨輪的海上路線,“有的會經過紅海,蘇伊士運河,地中海,有的會繞過好望角,到達非洲西岸。”
看著被壓縮到一面小小螢幕上的全球地圖,和那些幾乎橫跨半個地球的線段,又想起從自己家與倉庫之間的線段,我想自己又被治癒了……視線的盡頭,海天一色,鋪天蓋地的藍,將人與船完全包圍。帶著鹹味的溼潤海風從捲起白浪的波濤中穿過,和著永不停息的濤聲,直撲耳際。前方的目的地遙不可及,後面的家鄉亦不可見,只有船在這廣闊無垠的天地間沿著固定的航線前行,可能遇上海盜,還可能遇上海妖,甚至還有海賊王(?)。而我,像罐頭裡的肉片一樣被翻來覆去地擠壓,只需要熬過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
在那批發往非洲的貨物啟程一段日子之後,老劉接到電話,再一連聲的“怎麼會出這樣的問題?我一定會查明原因。”
那時我正抽了空在紙片上寫小片段,聽見老劉的聲音,並沒怎麼在意,可接下來,他就叫了小吳和我過去:“小吳,小文,發到非洲的貨出問題了。”
上司語氣不善,下屬心驚膽戰。
“小文,你把出庫單拿過來。”他又吩咐。
出庫單我核對過幾遍,沒有問題。
老劉看了看,皺起眉頭,對我們說:“公司上面說上次發到非洲的貨發錯了。”他咳了一聲,“倒不是全錯了。是其中的一批貨,有一批要發到阿爾及利亞,另一批是發到安哥拉的。種類和數量都是一樣的,沒有錯,剛好弄錯了規格。”
啊?我和小吳面面相覷,阿爾及利亞與安哥拉相隔十萬八千里,就跟前面說的一樣,前者是過紅海和蘇伊士運河到地中海,後者則是穿過印度洋,直接繞過非洲最南邊的好望角經過南非的。我想是不是因為兩者全是“A”字打頭,又是一樣的貨,弄錯也不是不可能,再說那天發的貨很多,有司機也過來幫忙,五六個人忙得一塌糊塗……老劉犀利的目光掃過手下的兩名員工,似乎在想該怎麼給這筆爛帳收尾。
我試探著問:“貨有沒有上集裝箱?要是沒有的話,也許可以調過來。”
“已經上集裝箱了。”老劉搖頭。
我這發現自己先前的想法幼稚了,從C市的貨到開船的H市港口要不了兩天時間,可我還是問:“能不能在船上調過來?”
老劉這回乾脆擺手,“是不同的船。”
小吳語氣沉重地說:“大概是發貨的時候太匆忙了……”
老劉沒理他,開始打電話,“只有叫那兩艘船卸了貨之後,多跑些路了。”
難道……我小心地問:“老劉,是不是叫那兩條貨輪一個向下去安哥拉,另一個向上去阿爾及利亞?”
老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還用問?”隨即他換了抱歉的語氣:“蘇總啊,這次真的是疏忽,出貨單肯定沒有問題……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會出這樣的問題了……”
我縮到一邊不再吭聲了,老劉說的多跑些路,就是指大半個非洲西岸吧?那不僅僅是多費些油的問題,而是白白耗費的人力和財力,還有寶貴的時間,換成人民幣不知道是多少錢,肯定不止我那一個月的薪水,小吳工作三年,每月薪水加獎金是兩千五(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