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我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葉祺連忙跑了出去拿過杯子倒水。
嚴哲翰僵在了原地,許錢多不想理自己。
在葉祺出去的這會兒,許錢多始終閉著眼睛。等葉祺把水端了回來,微扶起許錢多,他就著葉祺的手喝了一小口。
【小心點兒。】喝完後,葉祺小心翼翼地扶他躺下。
【總算醒了。】葉祺道【都要被你嚇死了。】
【我……】
【不過倒是替我省了頓宵夜,不然就要被你吃窮了。】
【呵呵~~~是麼?】
【下次再這麼害我擔驚受怕,小心揍你!】葉祺說著還伸手點了下許錢多的額頭。
【那我不是又要住院了?】許錢多彎起嘴角,虛弱地笑道。
【對哦。】葉祺覺得許錢多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哎呀……先別說那麼多話,好好休息。】葉祺幫他掐了掐被子。
許錢多點頭。
不一會兒,由於輸液裡藥物起了作用,許錢多又睡了過去。
葉祺這才關了燈,將全程站得像個兵馬俑的嚴哲翰拉出了病房。
除了剛剛看到許錢多醒來那一刻冒出的驚喜,嚴哲翰此刻心裡剩下的只有煩悶。
於是他便獨自出去走了走。走著走著,不知怎的,就跑去買了包煙,拿出一支抽了起來。菸頭的星火在黑夜中明明滅滅,一閃一閃的。
似乎自己,很久沒有抽菸了。為什麼沒再抽了呢?不知道,反正後來就不抽了。
許錢多醒了。
許錢多總算醒了。
許錢多不願理自己了。
連抽了三根,心裡的煩悶卻還是沒有散去,因為很久沒抽的緣故,嚴哲翰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以前他總會對自己說過,抽菸對身體不好。
抽菸是對身體不好,可是現在,卻找不到其他的事可以做。
第二天下午,葉祺回酒吧去了,病房裡就只剩下許錢多和嚴哲翰。
嚴哲翰坐在門邊的位置,許錢多就把臉朝向視窗的方向。
等嚴哲翰做到視窗的方向,許錢多就把臉朝向門邊的位置。
許錢多身上有傷口,手上也有傷口,所以只能動腦袋,一會兒往左轉,一會兒往右撇,看著都覺得累。
【想吃水果麼?】最終嚴哲翰還是開口打破了這個尷尬地局面。
【……】
見他不應,嚴哲翰便起身從果盤裡拿了個雪梨來削。
嚴哲翰削得很仔細,削好後清洗了下,切成小塊,端到許錢多面前。
許錢多眼瞥其他地方,裝作看不到。
嚴哲翰的耐心也很好,端了很久,又道【這水果很新鮮。】
【……】
見許錢多真心不想吃,嚴哲翰便把它放在了一邊。
兩個人就這麼靜坐著,等他手裡的液快輸完的時候,嚴哲翰便按響了床頭的鈴,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換藥瓶。一陣動靜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平靜。
嚴哲翰就在一旁坐著陪許錢多,許錢多一會兒睡一會兒醒。
醫生說過,病人的傷口比較深,要小心傷口感染,不然發燒了就會很麻煩。
所以等他睡著了,嚴哲翰就會伸手探下他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熱。好在一下午看來,還算是正常。
晚上的時候葉祺過來了,陪著許錢多聊了起來。許錢多的臉色比之昨天好了些。
也不知道他們聊到什麼話題,就樂得笑個不停。
【你……別說了……一笑,肚子就疼。】許錢多一邊笑,一邊道。
【哪裡疼?】葉祺連忙問道【要再笑出個傷口來,你主治醫生肯定唯我是問。】
【呵呵~~~他哪有你說的這麼兇?】許錢多就知道葉祺說話沒個正經樣。
【怎麼沒有?每次他給你作檢查的時候都是目帶凶光進病房的,還一直唸叨著】葉祺模仿那個醫生說話的口氣,伸出食指指責道【小小年紀不要整天打打殺殺的,這種江湖生活有什麼好的,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
【呵呵~~~你別說了。】許錢多快受不了葉祺了,又不能放聲笑,憋著肚子真難受。
門外的嚴哲翰聽到裡面的聲音,原本要推門的手又放了下來。
這些天,葉祺也看出來了許錢多對嚴哲翰的排斥。所以便乾脆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過來照顧許錢多。若是留著嚴哲翰在這裡照顧,許錢多又不接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