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低頭幹活。
嚴哲翰若是自己直接這麼做肯定會讓許錢多無法接受,所以便讓專案經理趁著道歉的機會說出來會比較合情合理。
但是無功不受祿。
許錢多還是覺得自己腳踏實地比較好。
晚上的時候,許錢多正在化妝準備一會兒的上臺。
葉祺端了杯果汁進來,遞給他【若是不行的話,就別勉強自己。】
【呵呵~~~哪有你想得這麼虛弱。】許錢多接過,喝了起來。
【好吧。反正我說的話,你一直都當做耳邊風,非要等到吃虧了才肯信。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葉祺感嘆道。
“噗~~~~”果汁噴了出來。
【你才大我幾歲?還老人言了?】許錢多嘲笑道。
【呵呵~~~反正我已經做好為你隨時撥打“120”的準備了。】葉祺拍了拍許錢多的肩【那你先好好準備下,我先出去了。】
【恩。】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那個姓嚴的今晚也來了。】
【哦。】
【我有種預感……】
【什麼?】
【以後他可能天天都來。】葉祺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哦。】
【所以……】
【所以什麼?】許錢多問道。
【沒什麼……應該會很有趣。】葉祺笑著轉身出去了。
不得不說,葉祺是有一定預見性的,之後嚴哲翰果然天天都會過來。
只要到了九點,就一定能在酒吧的某個角落找到嚴哲翰的身影,一邊品酒,一邊看著臺上的表演。
其實在知道許錢多在這裡表演之前,他也有時會過來,只是來的時間會比較早,坐一會兒便會走。
但自從知道許錢多在這裡之後,他便會固定在這個時間段過來,看完後還會送許錢多回家。
許錢多不願坐他的車,他便走路送。
【你回去吧。】望著地面上兩個被路燈拉長的身影,許錢多轉身回頭道。
【我只是順道散心。】嚴哲翰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若是以後你都要走這裡散心的話,那我只能換條路回家。】說著許錢多便轉身朝另一岔路走。
【你……】嚴哲翰一把拉住許錢多的胳膊【我沒有別的意思,這麼晚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嚴哲翰說話的時候無意瞥見許錢多手上的一塊深紅色的大疤痕。
【我只是不喜歡和別人同路。】許錢多回道【所以,你可以鬆手了麼?】
【這是……?】嚴哲翰看著那道疤痕問道。那傷疤是被利器割裂的痕跡,有些猙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傷疤?
被他一問,許錢多的情緒有些激動,用力甩開嚴哲翰的手【與你無關。以前你不是一直什麼都不關心麼,怎麼現下變得這般愛管閒事了?】
嚴哲翰被這麼說的啞口無言。
是啊,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般愛管閒事了?
自己不是一直只喜歡程澤的麼?
嚴哲翰答不上話,許錢多無心和他再說下去,獨自往回走。
許錢多看著自己的影子,不斷被路燈拉長,拉長,再拉長,然後消失,到了下一個路燈,又被拉長,拉長再拉長,又消失……如此迴圈往復,多少年了?
其實從一開始,自己就是一個人。
只是那時不知道,以為只要堅持,堅持,再堅持,總會看到希望的。這樣,就不會是自己一個人。
可是最後呢……
本以為那時在巷子口救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嚴哲翰,會和別人不一樣,從不會有人這般對自己。
所以在自己世界裡燃起的這點微光,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所以一直堅持著,可最後在別人眼裡這些東西什麼也不是……
“不男不女”……
“離我遠點兒”……
“能不能給我滾”……
…………
……
當年的這些話猶在耳邊,彷彿一根根細刺,扎進心裡。
好疼…………
許錢多痛苦地捂住心房的位置,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伸手握緊了臂上的那塊深紅傷疤。
當年男廁所的場景歷歷在目:
【我特麼和你不熟!別再跟著我,否則……】
接著是臂上傳來一陣灼痛,菸頭燙出了一個深紅色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