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龍順著兩人的視線望過去,突然一怔,手裡的酒杯掉到桌子上,發出哐噹一聲巨響,然後整個人就沒命地衝了出去,大叫,“裴裴老師!”
96、小龍 。。。
葛小龍追出門去,卻見外面細雨纏綿,再也找不到那個帶著墨鏡打傘的身影。不禁悲從中來,用力大喊,“裴裴老師!”
沒有人回應。
此時已經是正午,酒店門前人潮湧動,葛小龍掉魂一般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尋找,哀聲,“裴裴老師,求求你,出來好不好?”
人們都驚愕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少年,葛小龍沒有精力去管別人的眼光,冒著細雨瘋狂地奔跑著,聲音悽楚地叫著。
他現在的每一天都過得無比艱難,高考一結束,整個人都鬆懈下來,然後發現,對裴鳳桐的思念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迅速萌發,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思念到了極點卻天各一方的感覺,讓他壓抑得幾乎窒息。
來來回回找了很多遍,最終卻依然是無功而返,葛小龍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走回酒店,走著走著就覺得萬念俱灰,慢慢蹲在了地上,任微涼的細雨打溼衣服,明明是夏日,卻渾身冰冷。
一把黑色雨傘遮在了頭頂,葛小龍猛地回頭,淚水刷地落了下來。
裴鳳桐拿下墨鏡,無奈地看著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少年,嘆氣,“這麼大了,怎麼還哭?”
葛小龍哭得更兇了,抱住他的大腿,嗚哇嗚哇地控訴,“你欺負我!”
“唉,對不起,我不該躲起來。”
“你欺騙我!”
“嗯?”
“你玩弄我!”
裴鳳桐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別胡說,我什麼時候玩弄你了?”
葛小龍帶著哭腔大聲嚷,“你玩弄了我的感情,你出爾反爾!你始亂終棄!你這胡蘭成!你這張君瑞!你這陳世美!”
周圍人紛紛投來譴責的目光,裴鳳桐一個頭變得兩個大,慌忙拉起葛小龍的手腕,“別在這兒丟人!”
葛小龍在被他拉起的一剎那,突然力氣驚人,一把將他扯進了自己懷裡,熾熱的親吻便襲了上來。
裴鳳桐猝然受襲,已然失了先機,只得被葛小龍禁錮在懷裡,狼狽地承受著他的親吻,雨傘從掌中滑落,冰涼的細雨落在兩人的臉上。
葛小龍的親吻毫無章法,但是熱情如火,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用舌尖在他的口腔中侵襲,在本能的驅使下捲起他的舌頭,挑逗狎玩。
裴鳳桐以一個別扭的姿勢被他抱住,渾身上下使不出勁來,只能微微仰著臉,任他粗魯地用唇舌佔有,明明是毫無技術含量的親吻,卻讓他沒出息地輕哼出聲。
終於將這個肖想了無數次的男人擁在懷裡,用唇舌的糾纏逼他發出呻/吟,葛小龍激動得整顆心都陷入了狂亂之中,手掌在他的後背瘋狂地撫摸,隔著薄薄的布料感受著男性肌肉的緊實柔韌。
用力掙開他,裴鳳桐羞得滿臉通紅,抹去唇角的口水,狠狠瞪他一眼,掉頭就走。
當著現場這麼多人表演了一場激/情戲,葛小龍知道自己皮糙肉厚沒有感覺,而親耐的裴裴老師可丟不起這個人,這麼一來,肯定要惱羞成怒,遂開心地抹一把臉上的雨水,苦哈哈地追上去,“裴裴老師,我吻技怎麼樣?”
裴鳳桐不理他,只低頭疾走,唯恐被路人看到自己的大紅臉。
葛小龍不屈不撓地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你臉紅了噯,肯定是被我吻得有感覺了吧,我可是跟著片子學了很久的說,你都有呻/吟噯……”
裴鳳桐抓狂,“你閉嘴!”
“啊,裴裴老師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哦也!”
兩個人拐進一條小巷,裴鳳桐回頭看他,“你不回去參加婚禮,跟著我要幹什麼?”
葛小龍向四周轉一圈,發現此處環境偏僻氣氛幽靜人煙稀少,簡直是欺男霸女的黃金地帶,遂勾起一側嘴角,單手撐牆,擺個牛X的姿勢,地主惡霸一般邪笑,“嘿嘿,我要綁架你!”
裴鳳桐一個踉蹌,“什、什麼?”
葛小龍好心地解釋,“你把你綁起來,關在小黑屋裡,看你怎麼跑!”
裴鳳桐眼睛猛地瞪大,怒,“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八道,”葛小龍認真地說,“裴裴老師,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
雨傘在剛剛接吻的時候弄丟了,現在兩個人都站在了雨裡,裴鳳桐身上穿著單薄的白襯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