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醋!”說罷,甩下他,大步往前走去。
“噯,誹謗領導是不對的,”高容小聲叫著追了上去,“說一說嘛,說說你到底愛梁霄到何種地步了嘛,哎呀,你這個職工怎麼可以打領導,啊啊,救命啊……”
查完學生宿舍已經是十一點,徐睿再次變成了條死狗,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公寓內,一進門就癱在了沙發上不想再動。
身體的疲憊絲毫沒有影響大腦的高速運轉,“梁霄是同性戀”這六個大字已經摺磨了他一個晚上了,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那個與陌生男人親吻撫摸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裡,如同失控了的攝像機一般一遍遍回放。
每當想起,就有巨大的失落感從心底潮水般兇猛地湧上來,徐睿有一種想要衝上去一拳打爛那個陌生男人臭嘴的衝動。
將菸蒂摁熄在菸灰缸裡,徐睿仰面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也許是看錯了,那根本就不是梁霄。
手機丟在不遠處,只要稍一伸手就可以抓到手裡,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有些事情,他想聽梁霄親口承認。
手指滑過鍵盤,熟悉的手機號碼出現在螢幕上,拇指在通話鍵上摩挲許久,終於還是沒有摁下去。
將手機丟遠,徐睿拿起睡衣走進浴室。
他又自/慰了。
呼吸急促地扶著牆,低頭看一絲絲濁白被水流帶進下水道,徐睿深深嘆氣。蓮蓬頭灑下冰涼的液體,緩緩地衝刷著頭部,使大腦冷得幾乎無法思考。
涼水讓亂成漿糊的大腦稍稍冷靜下來,再一次想著梁霄而高/潮所帶來的挫敗感卻重重地刺激著本已經明顯不夠用了的腦神經,
深吸一口氣,徐睿飛快地擦乾身體,一頭衝出浴室,抓過手機,果斷按下了通話鍵。
已經是凌晨一點鐘,可是梁霄很快就接起了電話,清柔的聲音帶著點午夜特有的慵懶,讓徐睿一下子又勃/起了。
“什麼事?”
話到嘴邊,徐睿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直接問“你是GAY嗎?”
哦,這個問法真是太棒了,如果他想明天就被逐出師門的話可以試試。
對方似乎心情不怎麼好,徐睿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梁霄叼著煙,不耐煩道,“快說,你有什麼事?”
“我……”徐睿猶豫半天,慢慢道,“我今晚在XX街看見你的車……”
梁霄一窒,淡淡道,“哦,你看錯了,我今晚沒有出門。”
“哦,”徐睿應了一聲。
梁霄不客氣地問,“你還有事?”
“沒有了……”徐睿吞吞吐吐,想要問,又不敢問出口,恐怕聽到的答案會是那個最令自己害怕的。
正在猶豫間,電話那頭傳過一聲不甚清晰的男人的聲音,讓梁霄去洗澡。
徐睿沉聲,“他是誰?”
“一個朋友。”
徐睿突然刻薄起來,冷哼,“朋友?在GAY吧認識的朋友吧。”
梁霄大概沒有料到徐睿敢這麼與自己說話,怔了半晌,冷笑一聲,“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徐睿,你不要管得太多了!”
“梁霄,”徐睿咬牙,慢慢問,“那天在辦公室,為什麼要吻我?”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沉默,手機裡輕微的電流聲顯得格外清晰,徐睿甚至能聽清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梁霄沉默許久,輕描淡寫地一笑,“忘了那件事情吧,呵,是個誤會!”
7、裴裴老師 。。。
誤會?
誤會你妹!
徐睿惱火得想報復社會,因為掛了和梁霄的電話之後,他再次衝進了浴室,想象著那雙性感圓潤的長腿再一次靠右手達到高/潮。
再這麼下去,會精盡人亡的。——by憤怒的軟腳蝦徐睿。
自從拜梁霄為師之後徐睿覺得兩個人的關係較之以前已經改善了許多,可這些彷彿都是精緻的玻璃球,看上去漂亮可愛,實際上不堪一擊,簡簡單單一個電話就將它們啪啪啪打得粉碎,留下一地玻璃碴。
因為,梁霄生氣了。
梁霄這個人沒有高容那麼妖孽,他生起氣來就是冷戰,堅決不主動理你,其幼稚程度和三歲小孩有得一比,讓徐睿頭痛萬分。
他很費解,明明應該生氣的是自己呀,梁霄這廝偷他的心、搶他的吻、吸他的精氣,不負責就罷了,居然還敢耍脾氣?
批改完一部分課堂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