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到了自己這樣悲涼的過了一年又一年的聖誕節、跨年、情人節,唯一比較熱鬧的大概是清明節,這樣子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可憐了?

可是我就是,忘不掉,忘不掉那在夢中一直出現,美麗深邃的,蔚藍大海。

上帝爸爸說,他關了你的窗戶,一定會記得幫你開門。我常常覺得這句話根本是話唬爛,因為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把我的窗戶關了之後還把鑰匙給吞了,根本沒有什麼門啊地道啊連狗洞都沒有。

可是這句話套在昕胤,幾乎是百分之百吻合,雖然在身體上,昕胤有小小的缺陷,更不用提他那我到現在依舊不明白的,不用雙眼看看這世界的堅持,但上帝爸爸給了他,非常優雅的一扇門。

那是純淨。

就像是世俗的一切都沾染不到他的身上一樣,他的一切,就如同潔淨無夠的水,太透明瞭,透明到你看進了他那雙湛藍的雙眼,一瞬間,你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一樣。

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是光賦予的,而在海洋中孵化成形,對我而言,昕胤的雙眼就像是最初的大海,那兒沒有紛紛擾擾,沒有悲傷,沒有喜悅,只是平淡的,平淡的,溫柔的包覆住你最脆弱的心。

只看了那麼幾秒,我卻像是耽溺在其中數百年一樣的久,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或許,冥冥之中,上帝自有安排吧。

雖然我沒有信仰,但和昕胤相處的那些日子,也稍微的體會到了他所謂的「一生」和「佛祖」的意思,既然昕胤那時候說,自己和他是有緣的,那麼,就當作是冥冥之中,真的有所安排吧。

「先生,先生,可是你又知道多少,屬於你的過往?」

第一天昕胤和我說的話,我到了現在依舊不明白其中的涵義,究竟他是知道了我的什麼過往,還是單純的一句疑問呢?

好多好多關於昕胤的疑問,懸在半空中,像是在釣魚一樣,而我的回憶便是最容易上鉤的笨蛋,明明知道咬住了魚鉤就是死亡,卻依舊傻傻的,傻傻的躍出水面。

我不相信一見鍾情,更不相信什麼歷久彌新,但當我想到了昕胤那雙眼時,我全部的不相信,最後都只能坦然相信了。

× × ×

過了下午,前輩終於回來了,帶著一大堆的甜點和莫名其妙的春風得意,終於我有些忍受不了,找個藉口先離開,以免到時候自己真的崩潰。

對於這樣習慣逃避的自己,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在大街上,明明才下午,卻已經冷得不像話了,我不懂最近的上帝爸爸是不是心情也和我一樣不太好,不然總是這樣陰晴不定,可能是又偷腥被上帝媽媽抓到吧。

感受著冷風吹襲著我的臉,那些微冰冷的感覺,和西藏的氣息極為不同,太溼了,究竟是因為臺灣處於海島,還是臺灣的神明都太多愁善感了呢?總感覺天氣之間充斥著眼淚,也不知道是誰哭出來的淚滴。

伸出手,想要拉緊圍巾,希望自己不要因為這一點冷風而感冒,然而這個動作卻懸在半空中,我想到了那一天,昕胤替我調整圍巾時,平靜的臉。

而思緒從一個點,就這麼,拉成了一個面。

和昕胤認識的第一天晚上,我和他睡了。

如果你現在的腦袋想到的是我們如何翻雲覆雨有了今朝彷佛沒有明日,那麼就證明你的腦袋太成人了,貼上標籤大概可以貼到十九禁。

我躺在他一旁,戰戰兢兢的睡了。

原本我以為我們會去睡飯店啊之類的,但教授卻狠狠敲了我的頭,說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度蜜月,於是把我的行程全都扔給了昕胤,這下可好,我當天晚上才知道,昕胤是睡在樹下的。

打坐。

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去壓抑自己臉上怪異的表情,要不是我長期訓練自己再怎樣都必須笑臉迎人,我可能會真的當場爆炸。

打坐?這種天氣?這種冷硬的土地?

我有些遲疑的詢問他,是不是真的睡在這種地方,他說先生,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有,當然沒有,你說的都對,昕胤。

當然,昕胤並沒有誤以為我是長期吃苦的人,他說光是第一次「看」見我,就知道我是很貴的人了,他中文可能不太好,但是那句話說起來實在也沒有不對──不好意思我想遠了,我是蠻嬌生慣養的沒錯。

所以他替我準備了睡的帳篷,也替我準備了非常多的棉被,甚至還問我要不要燒火,我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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