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清冷閒雅的薛老闆風捲殘雲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然後風風火火的就追著薛裡來他們的腳步趕了過去。
去機場接薛印的是薛裡來跟闞星辰,闞飛沒去,僅憑這一點薛印就剋制不住的想要大發雷霆。
一路上臉色都很難看,到了酒店之後那臉就沒舒展過,不搭理闞飛,闞飛也不鳥他,薛印一個人氣鼓鼓地在心裡咒罵闞飛祖宗十八代。
小月亮小太陽跟他說什麼他都心不在焉的敷衍著,晚上一家人在酒店的餐廳吃過了飯一塊上樓,屁大會兒沒待上,闞飛穿衣服說有事要出去趟,囑咐著薛裡來看好弟弟妹妹,言下之意就是薛印來了,他可以放鬆放鬆了。
薛印冷著臉坐一旁不吭聲,不跟闞飛說話,也不送闞飛出屋,然後自己在那生悶氣。
那天晚上薛印一直在等闞飛回來,兒女們都睡了躺在床上的他絲毫沒有睏意。闞飛是快要到凌晨回到酒店的,薛印聽見開門的聲音一下子屏住呼吸,想著待會闞飛要是敢摸進他這屋裡,看他不一腳踹死他的。
結果他想多了,闞飛壓根就沒想進他這屋,人家洗完澡直接進了小太陽小月亮的房間,摟著兒女舒舒服服的就睡下了,氣的薛印一宿沒閤眼。
這樣的情況又持續了倆天,終於在第四天薛印繃不住了,闞飛穿好衣服一起身,他連忙跟著起身往外走,裝模作樣的回身囑咐著薛裡來好好待在酒店照看弟弟妹妹,他跟闞飛出去轉轉,很快就回。
薛印跟著闞飛進了電梯,一路走出酒店後又跟著男人的屁股後面上了車,他組織了很多語言,卻無從說起。
“你去哪兒?”扣好安全帶的闞飛瞅也沒瞅他一眼,踩下油門就把車子開了出去。
薛印一愣。他去哪?他也不知道他去哪兒······
“曉曉是誰?”黑白分明的眼飽含愁思,薛印想了半天不想在這麼自欺欺人,既然闞飛不正面跟他提及這事兒,那他就先下手為強。
“不知道,不認識。”
“不認識他能給你往家連送三天花!!!”薛印暴跳如雷,沒了商人的風範,惱怒的蹙著眉頭看向駕車的闞飛。
“薛印你別跟我喊。我的話你既然不信那你愛幹嘛幹嘛去。”
“你—”薛印算是開了眼界,同樣是個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無情冷絕,他說變心無非就是零點零一秒的事兒,你再好,他也毫無留戀,“你玩歸玩,我眼不見心不煩,他膽敢往家裡送花,你們當我薛印好說話沒脾氣是嗎?”薛印心裡不忿,氣勢便瞬間矮了闞飛一截,狠毒的話憋了回去,在那兒強裝大度。
“你們是誰們?”闞飛笑了,歪著頭看薛印那張快要皺成包子的冷漠臉孔。
“你!”薛印怒極攻心,直接揮手就往闞飛的鼻樑骨上悶下去,暴怒的大吼,“你······你對不起我大飛······”
闞飛見他情緒激動,揮拳頭就朝他的臉打下來,他也是出於本能的反應,鬆開方向盤抬胳膊把薛印那拳擋了回去,許是用力過猛,彈的薛印手臂一抖,薛印吃驚,眼睛瞪成不可思議的圓,然後他氣勢全無,收回手捂著自己的臉居然嗚嗚哭了起來。
這人第一次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在闞飛面前哭的稀里嘩啦,就好像男人給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闞飛為之一動,趕緊靠邊停車,心知他這次做的過了,讓薛印傷透了心。
“薛印別哭······”闞飛伸手抱住薛印,微微一帶,就將人拉入胸懷,“多大的人了還哭,你臊不臊,喂!你在哭我可給你拍照了,待會拿回去給薛裡來瞧瞧。大寶兒我錯了還不成嘛,我外面真沒人,你瞧你,刀子嘴豆腐心,這麼愛我就死鴨子嘴硬不承認。這回想明白沒有?我要哪天真不理你了你說你能受的了嗎?讓你平時欺負我,真要把我欺負狠了我可就跑了我跟你說薛印。”
被闞飛抱著,薛印不掙動也不反抗,反而越發偎進闞飛的胸膛,他無言的啜泣,滿心的委屈,闞飛說的話特別的對。
就是因為對他才覺得委屈,明明開始是闞飛愛他多,他可以端著、拿著、掖著,現在怎麼全變了?他覺著他現在愛闞飛比闞飛愛他多了······
“家裡那三束花都我自己送自己的!別哭了成不寶兒嘿嘿嘿······”闞飛伸手給薛印抹眼淚,真跟哄孩子似的。
“你說什麼?”上一秒還在那悲傷春秋的薛印猛地坐直身子,瞪眼看闞飛。
闞飛樂了,薛大寶還有這一齣兒呢,簡直愛死他了。
“我說醫院那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