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陽皺著眉,等著眼睛望著薛印的大肚子,小月亮羞怯怯地伸出手,總想學著黑爸爸一樣用手摸摸爸爸的肚肚,只有小星星送完了花走回薛裡來的身邊,伸著小手讓哥哥牽。
“嗯,爸你衣服都在哪兒呢?我去給你拿,這氣候陰晴不定的,這都立夏了還這麼冷,圍上點圍巾吧。”
薛印笑著與大兒子打趣:“廣播裡都調侃說,咱們這兒是‘立夏’的冬天。行了,你們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哦,那我們先出去,你換好了喊我,我上來扶你下樓。”
薛印笑看著三個兒子一個閨女走出他的臥房,這才猛然想起他身上穿的什麼,而且而且睡袍裡面的內褲還那麼的······騷包。
薛印大窘,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哈X濱的氣候著實讓人難以忍受,那天跟漏了似的,要麼就大雨傾盆,北風呼嘯,要麼就熱得你只能穿涼鞋短裙,一天零上二十度,一天能給冷到穿羽絨服。
薛印看看錶,這都十點半了,入夜天涼,聽了薛裡來的勸,找出一條圍巾圍在了脖子上,這是薛裡來給跟薛印還有闞翔伍立偉買的那條。
他穿著女款的孕婦褲,他家在有錢也他媽的買不來男款,這世上有幾個爺們會生孩子的啊。
薛印讓闞飛請設計師給他單獨做男人能穿的,闞飛就不給他做,偏讓他穿女款的孕婦褲,買回來的都還是粉粉嫩嫩的顏色,不是揹帶上帶著開通小熊,就是後面揹帶上有蝴蝶結,氣的薛印給闞飛一頓撓,因為這事兒倆人總幹仗。
他挑來挑去也沒挑出個“像樣”點的衣褲,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那條淺黃淺黃的孕婦褲給穿上了,真是沒辦法,他那些褲子不是水粉的就是嫩黃的,在不就是草綠的天藍的,能把薛印噁心死。
他下面的孕婦褲是淺黃的,裡面的長袖小衫是純白的,外面罩著一件淺藍的羊毛開衫,脖子上圍著一條鮮豔的圍巾,薛印真不愛照鏡子,他瞧自己像個聖誕樹,從上到下這身衣服五彩斑斕的。
穿衣帶帽之後薛印自己下了樓,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薛裡來急忙起身過去攙扶他:“爸,老爹剛打電話了,他到小區門口了。你現在出去就成。”
“知道了······”大兒子過來攙扶他,薛印也沒謙讓,他自己下這樓梯還真是有點難度係數。
三小孩兒都坐在地毯上玩著玩具,家裡的倆條老狗特通人性,每次一瞧見薛印自己從樓梯上下來,都緊忙湊過去咬住薛印的褲腿,生怕自己的主人站不穩似的,得一階一階的護送著薛印下來。
薛印滿心的期待的出了大門,小區裡黑乎乎的光線特暗,他出了單元門,一股子冷風迎面襲來,捏著頸子上的圍巾左右張望半天也沒見闞飛的人影。
尋思著是不是出來的早了?
想進屋拿手機,又懶得折騰,乾脆走出去,自己沿著小路找過去,他知道闞飛都習慣把車停在哪兒。
這路越走越暗,薛印蹙眉,小區的物業也不管管,怎麼這路燈都壞掉了?
來到了停車位,是空的!
一絲奇怪升上心頭。
大飛還沒回來嗎?
“薛印——”薛印的背後突然有人叫他。
條件反射而已,薛印回身,瞧見的是一張慘白的鬼臉,他下意識的退了半步喊出來,著實被嚇到了。
有人拿著手電筒自下吧往臉上照,黑漆漆的夜晚無人的小區裡是很嚇人的舉動。
薛印重心不穩,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屁股跟腰身已經椅上了車頭,幸虧他身側有輛私家車。
“宋大章?”撥出一口氣兒,膽戰心驚的感覺漸漸退散,只是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薛印,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你······你怎麼這麼胖?是不是病了?啊?我很擔心,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啊???”
一股惡氣積聚薛印的胸口,剛才宋大章把他嚇了一跳,他心裡頭不痛快,這會兒特想發火。
皺眉,冷眼相對:“跟你沒關。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兒嗎?沒事的話請回吧。”
“沒,我沒什麼事兒,就是突然想來看看你。”
“別跟我這做無用功。宋大章我現在的生活很美滿,有愛人有孩子。你明白嗎?”
“薛印,我就是好奇。你怎麼會跟男人在一起?”
“沒什麼可好奇的。遇上了而已。宋大章,咱們都別再原地踏步了吧,做朋友我歡迎,其他的絕無可能。”
“薛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