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不開他。
“又不說話,你這個習慣何時才改得過來?分明就想將我活活的氣死。”悶不作聲的像個死人一樣,每每到了重要時刻就沉默不語,真是氣煞他了。
問他,結果他話也不吭一句,每次都這樣,讓秦君行不免有些洩氣。他一直在等,等他親自開口,開口訴說一切,本想順其自然,等到他想說之時再說,可是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就算他等到白髮蒼蒼,也聽不到他想聽的話。
“我問你一件事,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你可要照實回答,不要再不說話好嗎?”秦君行慎重其事的問。
“嗯。”於劭祺點了點頭。
“你愛我嗎?”他開了口。
於劭祺猛然抬起頭,卻不小心望進他那深不可測的暗瞳中。“那還用問,我當然愛你!”我愛你,這句話他不知已說過幾百、幾千遍,不過這次他的問話卻有些不同,不知為什麼,於劭祺心中漸感不安。
“你真的懂我在說什麼嗎?”秦君行獨自生著悶氣,目不轉睛地瞪著他看。
接著他又用深情的暗瞳望進在聽完他的話卻顯得有些茫然無措的瞳眸中。
“我知道,你問我愛不愛你,而我答我愛你。這樣回答有錯嗎!”於劭祺不禁慌了起來。
“沒有。”秦君行回答得又急又快,心念一轉又道:“你放心,你沒說錯什麼,不要緊張。瞧你緊張的模樣,好可愛喔!讓我忍不住想親你。”秦君行輕佻的回話,作勢要吻上他的唇。
於劭祺一動也不動地,令秦君行有些愕然,欲貼上去的唇停在半空中,愣了大約三秒鐘的時間,秦君行快速的輕啄一下,兩唇相接不到兩秒鐘便已分開。
感受他略微異樣的舉動,敏感的於劭祺漸漸不安起來,而這不安的情緒又慢慢的擴散開來。本來是要閃開他帶著玩笑成分的一吻,可是無論他怎麼做都動不了,半分也不能移開自己僵直的身體,只能任由他吻上自己。
好冷!他的唇冰冰冷冷的不帶一點溫度,像是不帶感情的一吻,而且他的動作又很怪異,像是勉強自己來吻他似的。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他,一向熱情如火的他去了哪裡?於劭祺茫然地看著他,對著空氣發出無言的詢問。
“好了,你已經遲到很久了,趕快去梳洗吧,免得到時又將你遲到的原因怪罪在我身上,我可擔當不起。”清清忽感不適的喉嚨,秦君行打趣的說。
聞言,於劭祺默然無語地迅速跳下床,撿起地上混雜在一起、分不出是誰的零亂衣物,走進兩年前秦君行增建的小小浴間。
而秦君行只是用複雜的眼神望著於劭祺快速的逃進浴室的身影,直到那扇白色的門擋去他所有的凝望。
? ? ?
於劭祺輕輕的掩上門扉,“你決定不要我這個麻煩了嗎?因為你擔當不起?”隔著門板,於劭祺出神喃喃自語。
在浴室中印著不斷流瀉而下的水流,神情變得恍惚的於劭祺忽然想起了他一個禮拜前不經意偷聽到阿土伯與阿福嬸兩人的對話,原以為已經忘卻,現在卻變得清晰無比,言猶在耳。
談得興高采烈的兩人,談話的內容從虛掩的木門逸出,一字不漏的傳入他的耳中。
“阿祺會不會讓那個都市人給騙了?”
阿福嬸的臉上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什麼表情,看不出所以然的阿土伯隨意應了她一句。
“一定是的,不知人心險惡的阿祺鐵定會被騙,誰教他心地太好、太善良了,教人不騙他都很難。”那個叫秦君行的傢伙還是個中翹楚,難保天真的阿祺不被欺負。
“哎啊!夭壽喔,兩個大男人還有什麼搞頭,該不會像電視上報導的那樣,嗯……那叫什麼來著,最近記憶力不太好,老是忘東忘西。”阿福嬸搔著她凌亂乾燥的頭髮用力回想著。
“同性戀。”阿土怕不屑的應了一聲。
“沒錯,就是同性戀!愛同性不愛異性的男人。哎呀!真是傷風敗俗啊,想起來雞皮疙瘩就掉滿地。”阿福嬸也鄙夷的道。
“阿祺一定被那個叫秦君行的傢伙給誘拐了,跟他一樣變成同性戀。可憐喔!當我第一眼看到那傢伙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連這麼下流無恥的行為都做得出來,還威脅我們這些快入棺材的老的不準胡說八道,我阿土伯才不像他咧,做賊的喊捉賊,淨使卑鄙手段,他的行為真讓人氣不過。”
“可不是嗎?這種見不得光的下流事,只有他那種人才做得出,做出這等見不得人的骯髒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