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洛祈聖張開嘴在禾禾脖子上用力地一吸,然後輕輕舔著。
禾禾一顫,放軟了身體,原本放在身側的手也搭上了洛祈聖的脖子:“爸爸……我愛你。”
洛祈聖原本就那麼喜愛懷中的少年,親吻少年似乎有香氣的身體本就是帶著一絲壓抑的欲|望。此時他已經不是蠢蠢欲動,而是洶湧澎湃了。
禾禾難得的乖順配合讓洛祈聖差一點點就做到了最後一步,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草草結束”。
第二天早上,洛祈聖輕輕親吻禾禾的發頂。今天是週末,昨天晚上禾禾可能是累了,現在還窩在被子裡不想起來。告訴禾禾早餐放在微波爐裡,要吃了再暖一下就行了,洛祈聖就去上班了。
聽到關門聲,禾禾從被窩裡鑽出來,眼眶發紅。認認真真地在公寓裡走了好幾圈,小時候在浴室裡,與洛祈聖一起洗澡的景象他還記得,壞心眼的爸爸還告訴他要“賞菊”;陽臺上的躺椅他也記得,兩人一起在那裡喝過酒,自己喝的是牛奶,醉得卻比爸爸還快;客廳的地毯,父子兩坐在那裡玩過遊戲,不止一次……還有每一個房間,拐彎,窗戶。
禾禾終於忍耐不住,蹲下身痛哭出聲:“爸爸……對不起……”
爸爸,對不起,我不能陪著你。爸爸,對不起,我不能看著爺爺繼續生病下去。爸爸,對不起,我愛你……
洛祈聖抓著信紙的手控制不住地發抖。他今天提早回家了,想著帶著禾禾出去吃一頓。自從洛平函生病之後,禾禾也瘦了不少,他打算好好給禾禾補補。只是,一進門洛祈聖就覺得有些怪異。
等到找遍整個公寓不見禾禾,只找到了手上這張紙的時候,洛祈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人的心。
深呼吸了好幾次,洛祈聖開啟手上的紙。上面的字不多,所謂的字字誅心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爸爸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有的感情經得起同舟共濟,卻經不起榮福與共;有的感情經得起纏綿相伴,卻經不起異地相隔;有的感情經得起生死與共,卻經不起時間漫長。爸爸,爺爺說得對,我們都需要冷靜。若幾年過去,時間和距離還有精力都無法改變我們的想法,才能確定,那就是愛。
不要怪爺爺,我的房間裡放著半幅畫,另外半幅在爺爺那裡。照顧好爺爺。
爸爸,我愛你。”
洛祈聖握緊了那張紙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之後他才像脫力了一樣坐在沙發上。倒在靠背上,洛祈聖苦笑著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走到禾禾的房間,看到畫架上的那幅畫——黑白的畫面,筆觸還顯得很幼嫩,是禾禾小時候畫的。畫上是洛祈聖站在主屋的房間裡,眼神不知道正落在哪裡,帶著依稀的心疼。
不用去洛平函那裡拿另外半幅畫,洛祈聖用手指虛畫過那幅畫。另外半幅畫洛祈聖看到過,而且不止一次。洛家主屋的大廳裡就掛著一幅同樣筆觸,同樣色彩,甚至包含同樣感情的畫。與整個洛家格格不入,但是被所有人喜愛。那是禾禾送給洛平函的生日禮物,在他五歲的時候。
兩幅畫應該可以完美地合起來,是洛平函正眼神複雜地看著洛祈聖,帶著愧疚,喜悅,不滿,還有——愛。
父親呵父親,你做得真對!禾禾心軟,你就從禾禾下手。你知道我對禾禾下不了狠心,就讓禾禾自己走。你知道我瞭解你的苦心,只是無法認同,所以也不擔心。姜不愧是老的辣,你什麼都算準了,我就按你想的做下去。你要知道我們之間的到底是不是愛,我也合你的意!
小東西,我還是那句話,我等到你成年,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等著該有的懲罰。洛祈聖知道,禾禾一定誰都告知了,就是沒有告訴自己。對誰都好,卻對自己狠心的小東西!
……
兩年後。
“你快點啊!”走在前面的娃娃臉男生轉過頭,有些不滿地喊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一個纖細高挑的少年。貓兒眼,笑唇,看上去就很討喜。
分明就是已經十八歲的洛禾。
他揹著畫具,無奈地說道:“我是藝術生,幹嘛要陪著你去聽經濟講堂?”
“我不管!”娃娃臉的少年跑幾步回來走到他身邊,嘀咕道,“你不知道你一個人的時候多討人心疼。”放假從來不回家,朋友也不多,只有在畫畫的時候才能讓人忘記掉你的孤單。
“嗯?”他側過腦袋,沒有聽清。
“沒事沒事啦!”娃娃臉男孩揮揮手,“快點快點!據說今天的票很難弄到,我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