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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能夠不眨眼地買下一組價值五百四十萬床具組的人,在社會上都有一定的地位,經濟上更擁有?對的自信。
換句話說,這樣的客戶,通常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所以……
「我來了。」當飯店的房門一開啟,露出李峻冰冷的側臉時,冉昭穎只能硬著頭皮擠出笑。
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不得不拉下臉,撥了電話給李峻,期盼能重啟談判。
他沒有多想地來到李峻挑選的地點,這才發現自己對他真的太沒有防備了。
「進來。」李峻一頭溼透的長髮披在肩上,水滴順著滑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唯有腰部圍上了浴巾。他轉身進房,壓根不擔心冉昭穎會逃走。
鼻息間是他剛沐浴完的清香,眼前是他只圍浴巾的結實體魄,冉昭穎覺得,一旦踏進房內,自己極有可能落入萬劫不復的下場。
可是……床尾椅還在等他。
想了下,他猶如壯士斷腕般踏進房內,繞過小小玄關,走入無屏隔的書房與臥室,還沒開口,便聽李峻說:「把衣服脫了。」
他頓時呆住。「你該不會以為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可以讓我回心轉意吧?」懶懶坐在床上擦拭長髮的李峻勾唇,笑得邪謔。
冉昭穎僵硬如化石,有股衝動想要奪門而出,逃離未知的危險,可是……
「你可以走,我不強求。」
用力閉了閉眼,他極度想要問候這個人全家,可惜他修養太好,腦袋太清楚,在計算出孰重孰輕,他付出的代價值不值得後……他脫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瀟灑地解開襯衫,大步走向他。
這一段小小的路程中,他一直對自己心理建設,把一切當成逢場作戲,只是逢場作戲的物件是個男的,就是這樣,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不就是……眼一閉,忍耐點,很快就過去了。
更何況,他到底有沒有那興致還不知道咧,他不確定自己的身體到底能不能對男人……要是真的沒有,說不定還可以逃過一劫。
這麼自我安慰著,他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走到李峻面前,他驀地皺眉,順手撈起浴巾。「頭髮擦乾點。」說著,自動替他擦了起來。
真是的,頭髮那麼長,也不會弄乾一點,實在是礙眼到讓他不雞婆都不行。
看他一臉無可奈何,李峻想起以往則影也總是這樣替他擦頭髮,不由得伸手環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冉昭穎頓時一震,垂眼瞅著眼前人狀似撒嬌的模樣,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給搞糊塗,卻又莫名其妙的產生疼惜的心理。
但這樣的憐惜並沒有太久……
「啊!」大叫的瞬間,他也已經往後急退一大步,摀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紅成一片。
他居然舔他!
「吻我。」李峻低聲說,倨傲的命令底下,竟有著祈求。
冉昭穎真的越來越搞不清楚他了,有時霸道狂傲,有時又像個無害的知己;有時惡劣囂張,可此時卻又像個大男孩……真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
握了握拳,他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走到他面前,垂眼看著那相當精緻出色的五官,還有厚薄適中的唇。昨天他吻他時,唇竟比他想象中的柔軟……鬼迷心竅似地,他俯身吻上他的唇。
當四片唇瓣貼覆的瞬間,冉昭穎感覺彷彿有道電流竄過心窩,熱了他向來淡薄的慾望。
他摩挲著,突然李峻的舌鑽入他口中,他想要躲開,後腦勺卻被壓著,不准他逃離。
這個吻很濃很重,象是狂風暴雨般,教他招架不住,被糾纏得無路可退,只能被方吞嚥對方的氣息。
李峻吮吻得狂野,象是永不饜足般地吻上他的頸項,所經之處,彷彿都有電流急竄,直往下腹而去。
對冉昭穎而言,這是種非常奇異的體驗,因為他不但沒有反感,甚至還享受著,直到李峻囓咬上他的乳尖,他才突然驚醒,捯抽了口氣。
「啊……」
「還是一樣,你向來喜歡我這樣咬你。」李峻低啞笑開。
冉昭穎一楞。他喪失記憶過嗎?不然李峻為何會這麼說?
正疑惑著,李峻的吻已往下到達他精實的腹部,隔著衣料吻上他早已昂首的灼熱。
「果然有反應了。」李峻低喃著,解開他的皮帶。
他粗喘著氣吼,「是男人都會有反應!」
「是嗎?」他又解開他的褲子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