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眼睛下的淚痕。
“你們在幹什麼?”韓夜站在門口,眉毛上挑,很是帥氣逼人地質問。
沒錯。是質問。
我忙縮回手,像是偷了別人寶貴東西卻被捉哥現行一樣尷尬。清玲的眼淚掉在我手上,有種灼熱感。
“韓大哥,”清玲衝上去,一把抱住韓夜:“韓大哥,我爸爸只是想要試探你,他沒有要殺了你的意思,他只是怕你對我不好。”
韓夜摸著清玲的頭,目光冷冷地看著我。我垂眼。清玲說的話,我聽懂了。昨天那些人是來殺韓夜的,所以我在門口就聞到了那股討厭的血腥味還有硝煙味。韓夜把那些人“清理乾淨”了。恐怕韓夜這幾天裝病都是在引清玲的爸爸上鉤。他們之間種種不可告人的恩怨在清玲面前,努力維持著和平的表象。只是,清玲,這樣純潔的一個女孩,怎麼可以如此隨便就把生殺放在嘴邊?
我抬頭,笑笑。我就知道我聰明,清玲一句話就猜出了故事的來龍去脈。我這麼富有創造性思維的人,不去當科學家或者小說傢什麼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個,你們聊,我出去一下。”手在褲子上蹭蹭,走出去。
天空乾淨若明鏡,卻照不出我的影。
無處可去只好找了許諾。
許諾家有一種文質彬彬的氣質,跟許諾一樣。環境養人啊。我端詳著他家的擺設,聽見一個略微沙啞,卻煞是好聽的聲音說:“你找誰?”
抬眼,是個很漂亮的姑娘。跟清玲看似柔弱不同,運動式的衣裝感覺很健康,不錯的身材,短髮挑成了棕色,面板很白,眼睛裡的光芒很堅毅。
“你好,我是許諾的……”
“朋友,李隨風。”許諾笑盈盈接過來,給我找了雙拖鞋換上。
“我叫許願。”許願算是自我介紹了,又轉頭對許諾說:“哥哥我出去了,晚飯不回來了。”
“記得早點回來。”
見許願走了,我轉頭對許諾說:“你有個不錯的妹妹,乾淨、漂亮、開朗、迷人。”
許諾笑:“你不會是看上我妹妹了吧?我這個妹妹,都不像女孩子。”
“你們家算書香門第吧?”書房的書堆的比人搞,幾個書架都是滿的。
“家父是大學教授,算不算書香門第?”許諾站在門邊,端著一壺茶。
“哇,文化人。不過你們家取名字也太隨便了吧?姓許嘛,哥哥就許諾,妹妹就許願,都找一個詞一個詞的來取名。”
“我爸叫許仙。”許諾斜望了我一眼。
“原來你們家取名字,能怎麼省就怎麼省,還帶借鑑的。怎麼你不叫許士林?”我肚子不停打顫,不為別的,就是憋笑憋的。他們家人取名字,太幽默了。
於是這個時候應該轉移一下注意力、我倒一杯茶,好香的茶,雖然我不會品茶,不過即便作為外行人來說,著都是上等好茶。
“我媽說,許士林是白蛇生的,不是她生的,沒讓叫這名字。”許諾一臉無辜。
我當即一口茶噴了出去,眼淚都掛在眼角了,對著茶杯情深意切地說:“茶,今日是我負了你,欠你的來世再報。”
許諾笑得雙肩不停顫抖。許諾,真的是個很溫暖的人。在他身邊就會感覺很舒適。一輩子……為什麼會想到一輩子這個詞?我笑。
“小諾,媽媽回來了。”
循聲看去,很年輕漂亮的一個媽媽,一身正裝的女人,有種堅毅且威嚴的感覺。卻在對待許諾的時候,笑得很柔和。
“媽,這是我朋友,李隨風。”許諾過去接過媽媽的包,順便介紹我。
“阿姨好!”我馬上換上一副乖乖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聲。
許媽媽見到我,一臉興奮:“小風啊,晚上留下來吃晚飯的吧?”又朝我眨眨眼說:“許諾親自下廚哦。”
對許媽媽的映像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第一次見到兒子的朋友就衝著別人眨眼的媽媽,真是太可愛了!
許諾果真老老實實去廚房做菜,我想去幫忙,卻被許媽媽留下來東家長西家短地閒扯。
一直到吃完晚飯,都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許仙,只是聽見許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叫了一聲“相公”……
這樣其樂融融的在家裡,溫暖的,快樂的,幸福的,各種感動將心裝得滿滿的,急需找到一個宣洩口,就快從眼眶裡流出來了。其實,眼淚是憋笑憋到內傷,實在不行了,才從眼睛裡流出來的。
“謝謝你。”從許諾的車後座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