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也不露出任何反應?其實對於韓夜我一直沒看透。剛開始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因為生意大概跟黑道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可是後來似乎又不完全是。
零錢卻是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說:“喲,小隨風,挺威風的。”
這個小字讓他那麼一叫,我覺得我頭上頂著的那個必勝的氣球都在慢慢洩氣。太沒有氣勢了。
對於這次的對戰,我們直接跳過過程看結果。多年以後,各個元老到鄉下安享晚年了,那些出來替他們挑戰的人坐到了他們現在的位置。零錢卻評價說:“想不到小隨風舞刀弄槍的樣子還挺耐看的。”
我確實是在外多年,跟他們這群一直在槍林彈雨中打滾的人無法相比。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卻知道怎麼樣用最小的損失獲得最大的利益。我不是商人家族出身,我的損失並不是金錢,而是生命。我知道怎麼樣讓自己受到最小的傷害,給對方最痛的回擊。他們不知道,我的體力早已經透支;他們都不知道,到了最後我完全是憑藉自己的本能在跟他們比較;他們都不知道,他們認輸承認我的身份的時候,我雙腿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藍夜非走到我面前,一隻手在背後撐住我,然後對他們說:“季隨風勝。”
我聽見這個名字好久沒有回過神,為什麼最後勝利的不是我李隨風?藍夜非領我在首席坐下。我也本能地端正好坐姿。
我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強,可是我必須為許諾報仇!
季清玲走到我面前,說:“我不信,我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哥哥?”
藍夜非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季清玲。那張照片快二十多年了,裡面的季清玲還只有一歲。那天是我三歲生日,我許的願望是:要把這個可愛的妹妹留下來,把她這個可愛的樣子永遠留下來,做成我的標本。
這張照片的後背用鋼筆寫了“我的一對兒女,季隨風、季清玲攝於1987年8月15日”。
“你大概不信,你可以回去問你的母親馮金雯,她未必會告訴你實情,但是她也必定不會否認。”
清玲的母親就是曾經跟我母親最最親近的表姐妹,卻為了季壬東,從此反目成仇。
季清玲掉著眼淚跑了出去,韓夜看了我一眼也跟了過去。
“小隨風,原來你那麼恨你父親。”
“為什麼這麼說?”我瞪大眼睛裝無辜。
零錢笑,他笑起來總是那麼優雅。他說:“你裝小綿羊還真挺像的。如果你不恨他,幹嘛改姓把季字去了頭?”
原來是恨得要死麼?其實我要是說,我當初年紀小,不小心寫錯了字,於是索性將錯就錯了,不知道他信不信。
“今天多謝各位承讓了。既然大家都忙乎了一天,都累了,回去洗洗睡吧。”我裝得中氣十足,似乎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說:“明天早上,我們來開會吧。”
這三個人雖然都面上不甘,但是願賭服輸。何況天時地利人和都讓他們佔盡了,這個結果只能算他們技不如人了。
他們一走,我就像顆醃白菜,坐都坐不穩。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劇情發展的太快了?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一直都是慢動作
慢慢發酵
可是再繼續慢下去
隨風都老了~
還怎麼慢啊?
☆、試探
“謝謝你。”
藍夜非似乎永遠都是一個表情,我對他表示感謝的話激不起他的意思反應。其實藍夜非小時候,很喜歡笑,笑的時候會露出臉上的一個小酒窩,特可愛。但是季壬東毀了他的一切,也毀了他的笑容。
其實我一直都不懂,季壬東肯定知道藍夜非恨他,可是為什麼還要把藍夜非那麼一個時刻想置他於死地的危險人物放在身邊?是他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太過看不起藍夜非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回來嗎?”
有時候對著藍夜非說話,就好像對著空氣,或者是一面牆,因為你會一直只聽見自己一個人的聲音。我內心含淚的想,我已經習慣這樣的對話方式了,可是即使得不到回應我還是積極地找他說話,我到底是有多可悲啊!
“我怕我會忘記。我怕我到了這裡,就忘記我回來的目的。你幫我好麼,表哥?”
“我一直都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我母親,還有許諾。我都快忘記我母親的樣子了,可是我還是記得她當年就這樣倒在血泊裡。那時候,我甚至沒有勇氣去查探真正殺死我母親的兇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