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林少說與譚少、華少的‘交集不深’是想逃避問題嗎?”
“請問林少的記憶生疏是想刻意遺忘還是藉口?”
“林少請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
···
封林語仍舊保持著很好的涵養,微笑著面對著大家,只是那雙丹鳳眼會因記者的提問閃過時而憤怒,時而困惑的神色。
卓連文只能無視各位記者的狂轟濫炸,機械的彙報封林語近期的工作安排,然後迅速的拉著封林語遁逃,留下一群眼睛泛著飢渴光芒的餓狼。
好不容易來到休息室,卓連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嘆道:“好久沒有經歷過這麼壯觀的場面了,累死了。你,還好吧?”
封林語坐在沙發上,鬆鬆領帶:“還行,就是有點不太適應。”
卓連文左手攥成拳,緊了一緊,道:“那就好,你也知道,那些記者們就喜歡以訛傳訛,有些話,你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再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問心無愧。”封林語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答道。
“這樣啊!呵呵”卓連文左手突然用力,青筋盡顯:“那個,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和我們一起去‘蠱惑’喝一杯。有幾個人想見見你,還有,幾個新人也該認識一下。吳巖也會過來。”
“我知道了,到時間叫我。”
“我先忙去了。”卓連文輕輕關上休息室的門,緩緩地抬起左手,發現掌中已被挖出幾個細小的傷口,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深吸幾口氣,方才悲慼的神色已無影無蹤,又是那個談笑風聲的文哥,揚長而去。
同樣是酒吧,“蠱惑”顯得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輕緩的音樂悠揚的飄灑著,寬敞的空間只零零星星佈置著幾個高階沙發,連放置酒杯的臺子都是古樸的雕花木臺,昏暗的橘黃色的燈光恰好能安撫人們不平的心靈,到處散發著古樸典雅的氣息。
酒吧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的享受著,沒人搭訕亦無人獵豔,初次進來的人會懷疑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糜爛之心’?X市最瘋狂的、最讓人沉迷、最引人墮落的酒吧嗎?”
當然不是,要知道,能進“蠱惑”消費的人可都是特殊人物,例如,傳聞清正廉潔的某某高官,婚後二十年如一日的某企業的董事長,即將於未婚妻成婚的某家族的二少爺,或者是人氣正旺的某明星,某嫁入豪門的女星。
“蠱惑”就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在特定的時間放出磁力,勾動那些衣著光鮮活在上流社會的人們心裡最黑暗、最骯髒的慾望,然後張開雙臂,讓他們在自己的懷抱裡釋放、癲狂、沉淪。
順便一提,這所酒吧的歷史不可考據,經營人不可考據,傳聞是某個具有百年曆史家族的一個產業,傳聞畢竟是傳聞,無從考證,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個安全的地方供大家娛樂,它是怎樣的存在似乎並不怎麼重要了。
卓連文特地選了這麼個時間段來這裡,因為他知道封林語不喜歡嘈雜喧鬧的地方。
卓連文開啟包廂的門,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吳巖一看見封林語的身影就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長時間不接觸陽光而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幾絲紅暈,鏡片底下的眼睛已然笑彎了,牙齒輕咬了一下紅唇,喊了一聲:“林哥。”
吳巖性格靦腆,寫詞為生。才華橫溢,許多膾炙人口的歌詞都出自於他之手。
如果說吳巖是一匹千里馬的話,封林語便是他的伯樂。所有,吳巖對封林語格外敬重,一直稱封林語“林哥”。
其他幾人看見了封林語和卓連文,也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動,叫道:“林少,文哥。”
“都這麼拘謹幹什麼?今天是出來玩的,大家隨意。”卓連文嚷嚷道。
封林語自然而然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端起一杯酒朝大家示意,一飲而盡,大家紛紛叫好,圍著封林語鬧了一會兒,都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吳巖坐到封林語的身邊,因喝了不少酒的緣故,臉色有些紅潤:“林哥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封林語注視著這個相當於自己弟弟一樣羞澀的大男孩,微笑道。
“林哥,你知道嗎?我和華少都堅信你會回來的,所以······”吳巖有些激動,雙手握住酒杯,直視著封林語的眼睛說。
“喲!怎麼了?想邀功?”卓連文用肩膀撞了吳巖一下,擠到他身邊坐下,隨即用手指著他,笑嘻嘻的對封林語說:“林語,你不知道,這小子三年來積聚了不少好詞,就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