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總,徐孝詹!”當我說完,明旭竟然沒動靜了,一臉白痴相地看著我。我以為他起碼得跳起來或者倒抽涼氣什麼的,然後我就跟著撿笑唄!這貨怎麼呆若木雞了呢?沒勁!我推了推他,你個身經百戰的大老爺們,這麼屁大點事能你整成這熊樣了?老子親你的時候你也這熊樣,難道我和八卦資訊劃一個等級嗎?你大爺的!
半晌,明旭終於開口了,“你老總是同性戀?”
“啊,咋啦?”
“你明兒個把工作辭了吧,要不把證留下,讓他們聘別人去。”
“……為什麼?”
“還用問?你自己不知道嗎?”我當然知道了,我也不是沒想過徐孝詹有看上我的可能性,但是我覺得不是所有的人都對直的感興趣的。就算真感興趣,我也沒覺得我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否則你明旭怎麼看不上?
“你想多了!”我嘟囔著,其實沒啥底氣,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沒譜的事。
“你甭管我想沒想多,你麻利地把這事辦了,你要是不辦,我幫你去辦。”
憑啥?你覺得現在這個社會找份工作容易嗎?咱家這邊不是南方正經的港口貿易城市,在這北方我這個專業找個工作雖然也不難,但是也不容易吧?一共就那麼三兩家進出口貿易的公司,都已經辭了一個了,你還讓我辭,你是成心想我這麼個大老爺們憋家裡頭丟人現眼嗎?明旭你是嫌我還不夠難受傷心是不是?我要是真連工作都沒了,在家裡越是閒豈不是月容易胡思亂想?你誠心是想把我往瘋了逼嗎?
“我不辭職,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不用我操心?別的事我不管,這事就是不行!”
“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身邊不是也有同性戀嗎?同性戀又沒罪,你至於這樣把人當成瘟神嗎?”
“我什麼時候說同性戀有罪了?我什麼時候把他當瘟神了?我還不是替你著想?你少擱這曲解我意思,我指的是啥,你別說你不知道!”明旭這蠻貨開始吼上了,竟然對著我吼上了,簡直莫名其妙!我氣,氣得不行了!明旭你就說你講理嗎?我喜歡你,你裝糊塗,成,我也陪你裝糊塗了,我認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我喜歡你,不代表我喜歡所有的男人!你把我想得太賤了!
“你別把你的猜想憑空蓋在別人頭上行嗎?難道要因為你的一個擔憂和猜測我就失去工作嗎?有勁嗎你?”
“我亂猜?我是幹什麼的你不是不知道,沒有根據我會亂說話嗎?那傢伙為什麼無緣無故拉著你去出差?為什麼天天拽著你陪他吃飯?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找你?”他這一個個“為什麼”把我問得有點茫茫然,我不是沒有猜測過徐孝詹的意圖的,而且還不只一次那樣猜想著。只是在我看見徐孝詹那晚靜靜地看著手機裡的愛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心裡頭放不下,雖然這些年沒聯絡過,實際上就是放不下的,男人很多時候並不會說出來的。當然了,那時候我絕對沒有想過徐孝詹念著的想著的竟然會是王五那麼個粗糙貨。
☆、(41)姐夫,你要我離開嗎 (1986字)
我被姐夫的話說得蔫吧了,我有點鬧心有點委屈,放低了聲調:“徐總,他是個重情義的人,他是好人。他心裡頭裝著人,他不是那種隨便喜歡上誰的!我也不是……”
就這一句,興許是又讓他想起了前兩天我吻了他的那件事,火氣一下子洩了一半。他有點糾結地坐在了我旁邊,沉默了。與其說他沉默了,倒不如說是我們倆都沉默了。沉默是男人妥協的方式,也是男人表達拒絕的方式,錯就錯在我們倆都是男人,一個選擇了妥協,一個選擇了拒絕。
最先開啟話匣子的是姐夫,可能是壓抑了許多天的他,在這種情況下實在熬不住了,他要問個明白:“落兒,姐夫,是怕你走了外道兒吶……”
“我一不犯法二不違背良心三不為了害人,為什麼就成了歪道?你倒是說說。”
“可是……你實話告訴姐夫,你是不是,是不是對同性有好感了?”呵呵,明旭啊明旭,你說得真委婉,自從你發現矛頭不對的時候,就憑你的感悟能力,還能不知道什麼嗎?你現在這樣問我,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還幼稚地覺得我就是鬧著玩?拿跟你親嘴兒這事鬧著玩?
“不是,不是對同性有好感,只是對一個人有好感。”我一邊說著,一邊從茶几上挪過來堅果盒子開始用鉗子夾小核桃,那是姐夫最喜歡吃的,有時間的時候我就多夾開一些放在盒子裡方便他吃。
他眉頭緊鎖,搭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