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他的想法,林德斌崩了他額頭一指頭,不過一點都不痛,“再哭我的睡衣就要擰出水來了,你以為你是孟姜女啊!”
“你是混蛋。”蔣清榕也不是傻瓜,情緒稍微平靜下來後,就發現自己的傷心白瞎了,一切分明就是這人精心挖好讓他跳的陷阱。
“我是混蛋?是誰自作聰明跑去報A大的?”林德斌恨恨地掐了蔣清榕腰間的軟肉一把,“要不是我及時去老師那裡改志願,我現在就在W大了。”
腰部的癢癢肉被掐,蔣清榕反射條件地一縮,“別,我怕癢!”
剛哭過的聲音啞啞的,在黑暗中聽起來帶了點情色的味道,偏偏他還為了躲避林德斌掐他的手扭來扭去。
愛我請告訴我35
林德斌猛地翻身下床──
“咦,你去哪裡?”
“廁所。”咬牙切齒的聲音。
蔣清榕用了兩秒的時間才明白林德斌為什麼要去廁所,頓時羞得躲進被子不敢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涼涼的軀體重新鑽進被窩。
“好、好了?”怯生生地問道。
“睡覺。”惡聲惡氣的某人拍拍蔣清榕的後背。
“晚安吻。”聲音很輕但很堅決。
這是情人的權利,不是嗎?
先是細碎的嘖嘖水聲,後來怕聲音太大吵醒早睡得打呼嚕的兩個室友,聲音變得悶悶的……
被窩裡交換口水的遊戲進行了好久才停下來。
“要不要再上一趟廁所?”被啃得嘴巴快腫起來,蔣清榕報復性地不經意抬了抬腿,剛好拂過某個說不得部位,很滿意聽到“嘶”的抽氣聲。
林德斌的回答是雙腿一夾,把人夾在腿間,故意用硬梆梆的地方頂在蔣清榕的小腹處。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蔣清榕不敢再亂動,害怕真的不小心擦槍走火。
他不介意把身體給這人,但不是今天。
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今天怎麼看都不是做愛的好日子。
“真的不用去廁所?”
“睡。”
“你這樣我不好睡覺。”
“睡!”
抗議無效後,蔣清榕癟了癟嘴,抬頭親親林德斌已經冒出胡茬的下巴,“晚安。”
同樣不帶情慾的晚安吻落在額際,“安。”
從查分那天到現在,蔣清榕終於能好好睡一個踏實覺。夢裡沒有分離,沒有傷悲,沒有求而不得的單戀……
即使前世的回憶復甦,即使加上前世的記憶後讓蔣清榕的心理年齡平白多了十多年,但他還是喜歡著眼前這個林德斌。
前世的林德斌,他也是喜歡高中的那部分,畢竟他其實只認識高中時代的林德斌。在婚禮上見到的那個林德斌,與他相隔太遠了,中間空白的十多年讓他對他只剩下模糊的記憶。有時候他都會懷疑,他到底是喜歡林德斌,還是喜歡那種喜歡著一個人的感覺。
直到回到十五年前的高中,他再次以一個高中生的身份與林德斌共處了兩年,他終於可以肯定地說,他真的是喜歡林德斌這個人。喜歡他的張揚,喜歡他的包容,喜歡他的爽朗,喜歡他不經意的溫柔,喜歡他的一切一切。
在喜歡的人面前,蔣清榕不覺得自己多了一世的記憶有任何優勢。林德斌一笑,他還是被勾去大半魂魄;林德斌一瞪眼,他還是嚇得不敢反駁;林德斌一生氣,他馬上陪著小心……
欸,不對!
被耍得團團轉,掉了無數金豆子的人是他,為什麼現在伏低做小的還是他?
想到這,蔣清榕直了直腰板,“你騙我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
偷偷改了志願也不告訴他,害他傷心了整整一個暑假!
“哼!”林德斌夾起包子咬了一口。
蔣清榕不能控制自己又開始犯花痴了。整個食堂在吃早飯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能把最平民的包子米粥吃得像這人那麼有範呢?以前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才敢把愛慕的目光投向他,唯恐自己的小心思被他識穿。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把目光黏在他身上,一舉手一投足都不願意錯過。
“我騙你?是誰一知道成績就跑回鄉下的?人影都找不到,我怎麼告訴你?”拉長的音調讓蔣清榕小心肝不停地顫,“還有,不要跟我說你在考卷上沒做手腳。”
如果不是眾目睽睽,林德斌真的想敲敲蔣清榕的腦袋瓜子,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只見過低分作弊成高分的,沒見過高分作弊成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