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我反問他,他大概也沒想到我不是一聽到那件事就暴走,怔了一下。
“大概是某種虛榮和貪得無厭混合下的產物吧。”他說得斷斷續續的:“我一直在笑李貅守身如玉,所以在他面前,總是顯得像個混蛋。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心裡的火又騰了起來。
“你說不重要了?是什麼意思?”
我出現在這裡,並不代表那一頁就徹底翻過。我爸說恩怨歸恩怨,生死比恩怨重要,我來這裡,是因為他的生死,並不是因為對那些恩怨從此釋懷,我還沒軟弱到那種程度。
他又笑起來,桃花眼彎彎,唇角勾起來。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是說,”他說:“我們交往吧,小朗。”
…
要是我是甯越,也許當初就感動得哭出來了。
可惜我是許朗。
“你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我反問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至少在我這邊,沒有。”他也不生氣:“上次你不理我之後,我幹了很多事,玩得很瘋,但都覺得心裡很空。後來胡鬧得有點過分,我爸找我說話,他說我太聰明瞭,反而看不清,讓自己想想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所謂的“玩得很瘋”是有多瘋,但是能到鄭野狐都看不下去的程度,想必內容不會太簡單。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失去你就是我做錯的那件事啊。”他小心地抬起斷了的那隻手,然後用兩隻手環住我,因為我站著的緣故,他的頭靠在我腰上。
我不好亂動,只好哼了一聲。
“我以前太放肆了,因為知道你喜歡我,所以肆無忌憚地在外面玩。因為我知道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在這裡,我以為我最喜歡的是在外面玩,”他頭埋在我腰上,聲音有點悶悶的:“但是你不理我之後,好像怎麼玩都沒有意思了,心裡總是很空,我去找你,你卻嫌我髒……”
“你自找的。”我一點不為所動:“道歉至少也要正式一點吧,這樣算怎麼回事?”
“因為我下面要說的話很丟臉。”他打著石膏的手抓緊了我後腰的衣服:“小朗,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仗著你喜歡我就在外面亂搞。我不該看到你生氣就努力挽回你,等你好了又出去亂搞。我也不該為了面子說出那些話,我保證那些話不是你理解的意思……和我交往吧,小朗。”
他仰著臉看著我,似乎很真誠的樣子,眼睛裡發著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你不是覺得亂搞很爽嗎?”我問他:“穩定交往就不能亂搞了,豈不是很可惜?”
他露出了受傷的神色。
“但是沒有小朗,我怎麼都不會開心的。”
“所以是把我套牢再出去亂搞,就可以兩全其美了?”我又問他。
他咬緊了牙關。
“啊!現在是怎麼說都不肯了!”他大聲抱怨著,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腰上襲來一股大力,他已經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個擒拿手勢,把我翻到了床上,動作熟稔地翻身壓到了我身上,絲毫不見剛才那副病歪歪的可憐樣子。還得意洋洋地宣佈:“反正現在都解釋清楚了,小朗也沒有那麼生氣了,我不如來硬的好了。”
“你可以試試。”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準備怎麼來硬的呢?”
他騎在我身上,房間裡很暖和,他只穿了薄薄的一層衣服,身體看著柔韌修長,其實都是結實的肌肉,整個人像一頭危險的豹子,俯□來,竭力顯得兇一點,想恐嚇我。
我動了動,讓腰部枕在被子上,這樣躺得舒服一點,十分悠閒地看著他。他又不是李貅那種分分鐘喊打喊殺的暴脾氣,我知道他不會傻到在這時候對我做什麼。
他恨恨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放棄地趴在了我身上。
“手好痛……”他枕著我肩膀小聲抱怨:“說不定斷了……”
“不是已經斷了嗎?”我不中計。
他抗議地在我肩窩裡蹭了蹭,忽然抬起頭,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然後心滿意足地趴在了我身上。
窗簾微微地晃了晃,房間裡很暖和,陽光很亮,照見空氣裡的微塵在亂飛,我被他壓著,暖洋洋的,竟然覺得睡意漸漸湧上來。
鄭敖懶洋洋地趴在我身上,趴了半天,忽然來了一句:“真好啊……”
我“嗯”了一聲。
“就這樣一直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