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仍舊不知悔改,用一種極度扭曲且惡毒的眼神瞪視著已經完全呆了、傻了、楞住的韓暮石。
全三一個人坐在臥房門外的沙發上發傻,腦子裡一遍遍想著滕子封的家庭醫師西北在為臥房裡的水色診斷之後對他說的話。
恭喜,先生有喜了!
有喜了?
誰的?我的嗎?哈?全三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高興的想要衝到大街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刀就捅,拔槍就開,他想殺人!!!
全三從來沒有這麼煩躁過,似乎事情已經完全脫軌,正朝著他根本無法操控的局面肆意發展下去,這才幾天?不過是一週的時間,衛生紙裡的蝌蚪就已經修煉成精化人了????
男人成了膽小鬼,他守在臥房的門外不敢進去,因為他很怕自己會失控、失手掐死還在昏睡中的水色。
赤-裸-裸的背叛,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扣到了他全三的腦袋上,奇恥大辱!!!
不不不!全三不信水色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水色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男人,可肚子裡的種是誰的?那一顆精…子到底是他媽的誰的????
心煩意亂,全三狠勁地捏著五指間的銀質酒杯,捏得做工精巧的酒杯變了形狀,最後成為手心裡的一堆破銅爛鐵。
他的腳下倒著一具男屍……騰子封的家庭醫師西北,全三滅了口,他不能要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是捍衛自己的尊嚴也是保護水色,還在他們有著婚姻關係的情況下,沒人能夠容下肚子裡有了別人孩子的水色。
霍的起身,沒能忍住的全三闖入安靜的臥房,他要宰了水色肚子裡野種,他捨不得傷害水色,但他肚子裡的野種要不得!!!
快步來到床前,全部的憤怒都在男人看到水色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時化為烏有,全三緊緊地攥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太陽穴的一根血管突突狂跳,脹得發青發紫。
沒了往昔的派頭,沒了怡然自得的悠閒,隱忍怒火的鷹眸爬滿紅色的血絲,使男人的眼睛看著猙獰恐怖。
躍入眼底的水色還是那麼的清俊斯文,安靜的躺在那裡,淡淡泊泊的,長睫清疏,眉目端華,一股子文人雅客般的墨色。
真想伸手搗毀這一切,可惡的寧靜淡雅,可惡的笑容和煦,可惡的安詳溫馨,可惡的水色,你對不起我……
箕張的五指猛地抓上涼被,全三又一次的退縮了,手指恨不得把被子捏出水來,就那麼蹲在水色的身上猶豫著。
呼吸,深深的呼吸。
最終,男人猛地掀掉了蓋在水色身上的涼被,同時也帶起了黑木披蓋在水色身上的外套,牛皮信紙的一角暴露出來,成功的吸引了全三的視線,放掉手中的被子,全三伸手抽出那封信,然,入目的四個大字徹底擊碎男人的理智。
離婚協議!
水色你夠狠!做的夠絕!
想兩袖清風的離開我,除非我全三死了,不然沒可能!!!
不需要去看這份協議,因為全三根本就不會去簽署,在無法忍受的全三向水色伸出了他的雙手……
“三爺爺,你哭了,羞羞,咯咯~”摘掉矇住眼睛的黑布,家裡頭的小將軍嘟著嘴不滿的抱怨道,明明就是在玩藏貓貓,三爺爺不好好抓他,又一個人發呆的掉眼淚,好討厭,哼!
“滾邊去兒。”極度沒有素質的小全先生,還在小東西張牙舞爪著抱怨的時候,全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抱著小東西就甩進了全靄的懷抱裡,然後賤嗖嗖的朝著遲嵐貼過去陪笑臉:“玩啥呢?藏貓貓啊?我陪你玩唄刀疤,咯咯~”我去,老模咯嚓眼的居然學大孫子咯咯笑。
被塞進一個大孫子的全靄肅著一張臉,瞧瞧發洋賤的全釋,又瞄瞄一個人憂鬱的遲嵐,生怕被他的小釋搶了先機,掄起自己的大孫子就給清楚了國界線。
啪的一聲把小人兒給關到了臥房門外,氣的小將軍咣咣拍門,嚷著叫著如果裡面的三個人再不開門把他放進去,他就把動物園的大象牽進來踢碎這扇門,當然,對於小東西的威脅,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大孫子愛牽就牽誰,他們不管。
遲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想要跟全靄與全釋一刀兩段,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他珍惜他有限的時間,不能跟家人多相處相處。
跟著遲嵐一塊掉頭的全釋急忙進言:“嘿刀疤,你想離婚是吧,我同意,我支援你,離,眼老鬼離,然後我娶你,你嫁給我,嘿,早就該這麼辦,老鬼對不起你,你就休了他,然後跟我結婚,我們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