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斟酌了一會兒,才說:“你不知道我媽那人的性格和做事方法……我當年就是擅自報了警校,後來我媽就讓我從家裡搬了出來。”
常遠疑惑,“警校很好啊,她為什麼不同意?”
“她想讓我們將來學了金融,好替她打理家業。”季羨微笑,“我從小就認了命,儘管跟她吵鬧,但是我知道這是我改不掉的宿命。因為我一直想著二十歲以後就將拼死拼命,所以在二十歲以前,我都想讓自己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所以那些歲月,他放蕩不羈,他驕傲冷漠,他不愛學習,他老是打架。
常遠怔怔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恍惚。
季羨說:“遠遠,因為你當年的執著,讓我鼓起勇氣去選擇我自己要的生活。”他走過去,擁住常遠僵硬的身軀,“所以遠遠,你不知道我多感激你。我擺脫了我的宿命,我不用死板的過著我不想過的日子,我找到了自己正確的位置,都是當年你把我改變的。遠遠,這麼幾年我都一直想要找到你,不管你是混混也好是扒手也好,我都相信我能讓你變回從前的模樣,善良、正直、心懷美好的夢想。”
常遠呆了半晌,突然猛的推開他,“姓季的,我早就說過我不是那慫貨!”
季羨怔了一下,口氣堅決起來,“遠遠,你是。”
常遠抓了抓自己的亂髮,“姓季的你別瞪我,我滲的慌。”
季羨過來抓他的手,“遠遠,你是!”
手腕上的力道漸漸加重,常遠無奈的點頭,“好好季大爺我是常遠是常遠,您放開我吧,我得去刷牙洗臉了。”
季羨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手。
常遠轉身開了門,邊走邊想,這個人瘋魔了。
16
16、第 16 章 。。。
進了浴室,常遠刷了牙洗了臉,解決了一下生理衛生,再走到鏡子前扒拉了下頭髮。湊過去看到下巴上的鬍子長的長了,便又剃了下鬍子。
他剛開啟浴室門,就聽到季羨弟弟的哭聲,低低的像是在竭力抑制。常遠看過去,季羨跟小如坐在沙發上,季羨抽著煙,小如埋著頭,全身在發抖。
季羨看到他出來,把煙掐了,站起來說:“早餐可能有些涼了,要不要我熱一下?”
常遠搖頭,用眼神指了指小如,輕聲問:“怎麼了?”
“剛剛我媽打電話給他了,要他回去。”季羨話音剛落,小如突然抬起頭來,語氣堅決,“我不回去!”
常遠吃著早餐,有些不解,“姓季的,你好好跟你媽談談,她應該不會這麼堅持吧?況且你弟也讀了兩年了,再轉比較麻煩。”
兩兄弟聽到他的話都是一臉無奈,半晌,季羨說:“遠遠,你是沒有見過她。”
季不如在這待了兩天,他媽扔了二十幾通電話過來,最後一通也不知是說了什麼,季不如哭了十來分鐘,終於咬咬牙答應回去。
常遠跟李初楠對此事大為感嘆,李初楠說:“看來我媽對我還算溫柔的了。”
常遠讓季羨送小如回去,順便看看有沒有說服的可能。小如眼睛紅紅的看著他們,彎著腰道了謝。李初楠嘆道:“多好一孩子啊。”
常遠關上門,“我以後的孩子要有這麼乖就省心了。”
李初楠斜睨看他,“你還想有孩子?”
常遠笑笑,“偶爾想過。不過我怕女人。”他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李初楠皺著的眉頭,有些奇怪,“楠楠,你這兩天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李初楠揉了揉額頭,“有嗎?”
常遠丟塊鏡子給他。
李初楠握著鏡子笑了笑,眼睛看著電視螢幕上的廣告,“前兩天,總公司分派下來的總經理來了。他就是……那誰。”
“哪誰?”
“康北,我初戀。”
常遠怔了一下,胸口悶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他,於是只能叫他,“楠楠。”
李初楠揉了下額頭,“他看到我,好像根本不認識。嘿,我突然發現,儘管當年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再看到他,我的心還是會跳的很快。”
跟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康北的時候一樣。
那時候的康北穿著白襯衫站在主席臺上讀著演講稿,李初楠在眾多學子中百無聊賴的抬起了頭,目光頓時被他吸引了。
自那以後便慢慢注意起來。知道他比自己高兩屆,知道他學的是金融,知道他是學生會的幹部,也知道他是學校的播音員,每天早上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