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打一針實驗的,看我排斥不排斥青黴素,痛的我想哭……”
季羨坐在他身邊靜靜的聽,他們面前來來往往無數人,但他此刻心中,似乎只聽得到常遠一個人的聲音。
“夏天他會帶我去河裡釣魚,他每次能釣上來一大桶,我卻只能釣到兩條……我爸煮的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有一次他抓到幾隻田雞,腿上的肉全部留給了我,其他沒有那麼好吃的部位就留給他自己。我小時候怕打雷,那時候一打雷家裡就停電,我爸做好飯菜點了蠟燭叫我去吃飯,我躲在房間裡不敢出去,他就說他講故事給我聽,讓我出去吃飯……”
常遠拽緊季羨的手,他側著臉笑著看著季羨,眼裡卻泛著淚光。他說:“姓季的,我想我爸了。”
季羨胸口悶的難受,許久,才敢問出口,“他……怎麼了?”
“車禍。當場死亡。肇事司機逃逸,我趕到那時,我爸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地上也全部是血……季羨,我忘不了那一幕。”他聲音起伏並不大,顯得很平靜。
季羨卻知道,常遠這個人,說話語氣越是平靜,心裡的起伏就越大。
他看著他,突然無從安慰,唯有向他笑笑,“遠遠,都過去了。”
13
13、第 13 章 。。。
“楠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著鴨爪子呢。”
“滾,死沒良心的就不想想我?”李初楠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極為疲憊,強打起來的笑意一會兒就散了,“遠遠,我這幾天累死了。”
常遠奇怪,“你家……怎麼了?”
“就是那什麼,我表哥的女朋友知道那事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我回來的那天晚上她看到我臉色就不好,單獨待一塊時還告誡我以後不要再見我表哥了……”
“你該改名叫李竇娥了。”
“哈,”李初楠的笑聲很無奈,“她說那話時被我表哥聽去了,半夜回去兩人就在家上演全武行呢。結果第二天早上,表哥他去浴室看到她在割脈,送醫院總算搶救回一條命。”
常遠張大嘴,只能發出單位元組音符,“啊……”
“那姑娘孃家人不幹了,這兩天一直上門來鬧,我媽氣的都想扇我。”
“這又不關你的事……”
“最近點背沒辦法。況且我媽也確實是對我的事煩了,鬧了十來年她老人家不知操碎了多少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