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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常遠叼著根菸坐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堂,看著那個“聰明絕頂”的男人交了錢拿了房卡,順便還跟登記的小姐調笑了幾句。
等他回過頭來,常遠立馬用手指捻滅了煙,走上前去。
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毫不避諱旁人眼光的摟住他的腰,聲音無比做作,“寶貝,等下要先洗個澡還是直接來?”
常遠在心底暗罵了一聲“操”,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隨便你。”
男人笑的更歡,手指捏著他腰上的肉,神色有些迫不及待。
進了房,關了門,男人的嘴正要往他臉上的貼,被常遠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躲過了。男人也不惱,“嘿嘿,還是想洗了澡再來?那我先去洗澡,寶貝,要等我哦。”
常遠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目送他進了浴室,等浴室的門關上,立馬換回憎恨無比的表情。
等待很漫長,特別是等待一個馬上要上自己的嫖客。
浴室門很快就開啟,男人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啤酒肚、羅圈腿暴露無遺,偏偏那人好像自我感覺極其良好,伸出雙手就撲了上來。
常遠忍住噁心感讓他扒了自己的上衣和長褲,在他那肥胖的手就要碰到內褲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一群人舉著槍大聲喊:“別動!警察!”
“嘿,你小子出息了啊?以前小偷小摸,現在居然跑去賣/淫?是不是下回兒再看到你的時候,罪名就開始變成販賣毒品或者殺人了?”張警官坐在凳子上握著筆,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蹲在地上的常遠。
常遠掀了掀眼皮,“老子那是419!”
“419?一夜情?就跟那男的?那你品位還真是不賴。”
“小心我告你歧視。那男的怎麼了?老子就喜歡禿頭啤酒肚羅圈腿年紀還上了五十的。”常遠突然又換了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張警官,張sir,張大爺,我絕對絕對沒有賣/淫!您就把我放出去吧?您看現在天氣也不熱,我就穿一內褲蹲在這,很多人看見呢。”
“你還怕人看?嘿,不是我說,你從第一次進局子到現在也十來年了,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419?你還真說的出口!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找個擔保人我就放你出去。”
常遠跳腳,“你這還不是為難?你明知道老子認識的都是犯過事的,躲這裡還來不及呢。”
張警官攤手,“那我就管不了了,警局的規矩就是這樣,找不到的話你就穿著這內褲蹲這吧,晚上我要值班,有一人在這陪著也不錯。”
常遠氣的咬牙,滿目猙獰,突然整張臉又耷拉下來,“張警官,您就行行好當做善事了吧?我出去一定會給您立個長生位天天燒香供奉的。”
“這話說了三十六遍了。”張警官悠閒的靠在椅背上,含笑看著他。
“我出去後絕對不再犯事了!”
“九十八遍!而且通常你說了這句話後三天內我又能在這裡看到你。”張警官側頭,看到一個男人靠近,連忙站了起來,“季隊,回來了?”
被喚為“季隊”的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張警官又坐了下去,“常遠,你說你就不能換個詞兒?”
“張警官,您愛聽什麼?我絕對說!只要您把我放出去!”
張警官笑,正要開口,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你叫……常遠?”
常遠抬起頭,看著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一身警服筆挺的襯在身上,襯出了深深威嚴。臉部線條剛毅,面板偏黑,一雙眼炯炯有神。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靠近,常遠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嗯。”
那人一步一步的靠近,最後在他面前蹲□來,鎖住他的眼神,“本市人?”
“是。”
“曾經在向陽中學讀過書?”
向陽中學?
常遠撓頭,自己曾經讀的那學校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也有一個“陽”字。
那人再問了一遍,“是不是?”
他目光犀利,盯的常遠心神一緊,忙不迭的點頭,“是是,就是向陽。”
那人看了他的臉許久,看的常遠心裡發毛。然後他終於站了起來,看著張警官,“辦手續吧,我保他出去。”
張警官驚訝的眼鏡都滑落到了鼻樑,“季隊,你保他?你們認識?”
那人點頭,語氣冰涼,“他是我二大爺的孫子。”
“哎,我說,我可是我們家十八代單傳,我爺爺可沒一弟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