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門口來了他也不生氣,只一笑罷了。可你要說他太面太菜太好欺負,那真是看走了眼,丁白澤來了四次,每次一提到要滲入S城連旗就笑,只笑,笑笑地就把話題轉到了別處,像打太極拳,繞來繞去談半天,走人了才反應過來什麼實質問題都沒談到。
這隻老狐狸!丁白澤在心裡笑罵,他心裡明鏡似的,連旗是想看他跟董正博鬥法,掂掂他的分量。丁白澤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年同是連氏兄弟,大哥連新一跟頭栽得那麼慘,而連旗毫髮未傷。這固然離不開連新當機立斷壯士扼腕一了百了,可跟連旗的做人態度也大有關係。“過剛者易折,善柔者不敗”,丁白澤覺得自己倒可以學習學習。
儘管連旗為人和善,丁白澤對他始終很是客氣恭敬,絕對沒有半點怠慢的意思,兩人相處一段時間,互相也瞭解不少。兩人一邊向外走一邊相談甚歡,到門前時馮賀匆匆跑來,低聲對連旗說:“連哥,事情安排好了,東西都放你車裡了。”
連旗點點頭,這時馮賀看見了站在丁白澤身後的年輕人,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目光再難以移開。連旗正和丁白澤握手分別,誰也沒留意馮賀的失神。那個年輕人微低著頭,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他整個人像是籠在一層白色的霧裡,映出的身影朦朧而微帶涼意,讓人看不清,只感到那種模糊的無法描述的美,一直落到心裡,無法掠去。
丁白澤轉身走向自己的座駕,那個年輕人跟馮賀擦身而過,只隔寸許,馮賀的目光黏在那人身上,眼瞧著他跟在丁白澤身後一步步走過去。丁白澤微一偏頭,年輕人立即極有默契地湊近他,丁白澤不知說了些什麼,年輕人輕輕地笑起來。從馮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那人清透無瑕的側臉,在陽光的對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