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統領而是其他人,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
“你現在在想的這個人,一定讓你很感興趣。”
就在秦善默默想象著顏漠北到時候的悲慘境況時,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抬頭望去,只見門邊站著一位青衣文士。文士面目俊朗,高額深目,尤其那一雙眼竟然是蔚藍色的,倒不像是中原人。他手中拿著一把鐵扇,時不時把玩翻轉著,倒像是握著普通的紙扇那樣輕巧。可見,這文士也是個懂武的。
“阿謀。”難得,並沒有因為有人意外闖入而生氣,秦善輕聲道。“原本說好前幾日就來,你卻今日才到。”
沒錯,眼前這位青衣文士,正是秦衛堂不為外人所知的堂內第一謀士,也是秦善少數幾個能夠交心的友人。除了秦善,沒有人知道他全名是什麼,平日裡僅以謀先生代稱。
謀先生笑道。“我也以為我前幾日就可到,哪知路上卻遇到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不,或者說,還是因你而起的意外。”
秦善不語,等他繼續說下去。
”你也知道,我從宮內出來,就是為了查清楚前些時日蟬鳴寺的滅門慘案。這不知來路的殺手,殺了人也不留下身份,徒叫我們秦衛堂背了黑鍋,豈不是令人不快。而我下定決心調查後,也確實查出了一些線索。”謀先生頓了頓,看向秦善。
“你可知道那隱匿多年的魔教,他們最近又有了些動作。”
“魔教,如果說是魔教左護法的話,前幾日倒也見識過。”秦善冷笑。“這件事,果然是他們所為?”
“大致就是如此了。”謀先生輕搖鐵扇。“不過,我奇怪的是另一件事。聽說魔教左護法絕紅蓮曾當眾向你示愛,是真是假?”
“……這和你的調查有何關係。”秦善不悅道。
“當然有很大關係。”謀先生大笑。“從來沒有走過桃花運的統領大人,卻遇到這麼一朵豔麗嬌花,對於我來說豈不是解悶時的好消遣?要是我解悶了心情好了,調查自然會更有進展,對於秦衛堂來說也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啊。”
秦善冷冷白了他一眼。“不如把你送給那絕紅蓮做床上客,更是件美事?”
“受之不起,受之不起啊。”一點也不為秦善的氣勢所迫,謀先生談笑風生。“對了,我差點忘記,你不僅有這一位送上門來的紅顏知己,更是有一位藍顏客卿。怎麼,剛才難道不是在想他?”
“是啊。”秦善陰陰一笑。“我在想,他明晚會是怎樣一副處境。”
無名谷出逃弟子,被谷內追殺?這是真是假,就待他試一試才知曉。
“好。”謀先生拍掌而笑。“那麼這一齣戲,沒人看豈不是不熱鬧。不如我們明日動身,去看個究竟?”
秦善冷眼望他,不做聲。
謀先生做恍然大悟狀,道。“我差點忘了,說不定你一見到那小子被追殺,就忍不住上去幫忙了,哪能驗證真假呢?不去不去了。省的某人心疼。”
秦大統領面笑心不笑。“去!怎麼不去?”
統領說到做到,當晚即刻啟程,向洛安附近某座小城趕去。
臘月天,天氣乾燥,打更的更夫瞧著鑼鼓剛剛走過,顏漠北卻是睡不著,一個跟頭翻起身來。
“我到底圖的什麼呢?”枕在胳膊上,顏漠北翹著腿看著窗外的月色。
下弦月半隱在雲中,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更顯的微弱。
就像是一個原本就不顯露心性的人,還總是特地掩藏自己的心思,不願意被人知曉。顏漠北發現自己又想到了秦善,這是第幾次了?恩,今天算的話,才不過第八次,再加上做夢時候想個一兩次,一天想起那個人也不過十次。
也不是很多,哈哈,哈哈,哈……
嘴角的笑容變成苦笑,顏漠北一個翻身把自己埋到被子裡。
這樣想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麵閻王,還是背地裡計劃著怎麼利用自己的傢伙,顏漠北,你魔障了吧?平日裡見二師兄和三師姐眉來眼去,你不總還嫌他們礙眼嗎?如今自己卻在這犯相思病,難道這就是報應?
顏漠北摸著下巴深思,那下回再見到二師兄和三師姐胡訴衷情的時候就不去搗亂了,這樣秦善會不會也對自己好點?恩,值得一試。
“臭小子!總算找到你了!”
半夜一聲大喝,穿透紙窗直接傳入耳中,伴隨著呼喝聲還有一道迅疾的銀光。
顏漠北迅速回神,翻身一躲。
他不待轉身,立馬推門飛身而出,藉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