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程涵方說完那句「今後也不會」時,他一生的回憶有如跑馬燈般閃過眼前;二是馬上瘋發生的機率大於零。)
事後,程涵方解開綁縛,一手將何卓安摟在懷裡,一手以紙巾輕輕擦拭他的嘴角,將殘留的精液抹去,又將那件釦子扯得脫落的睡衣小心退下,鈕釦收進口袋。轉身以溼毛巾替另一個人稍做清理後,兩人面對面,雙雙躺倒。
何卓安眼神渙散,神智不知去了。程涵方將手臂放在何卓安的腰上,微微收攏,輕道:「剛才……不喜歡?」
眼前的人沉默半晌,一會兒垂下眼,輕輕搖頭。
程涵方接著吻他:「舒服嗎?」語畢,只見何卓安動也不動,恍若未聞。一會兒才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然後何卓安縮著肩膀,一個勁地程涵方懷裡鑽,埋頭猛蹭,不遺餘力的撒嬌,模樣可憐兮兮的。
一會兒,他發覺自己的姿態有幾分乞憐的意味,這似乎有些不對。
怎麼了?自己反而回頭找那個始作俑者求安慰了?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人看起來一臉神清氣爽。
然後他想起鍾念成說過的話。
「不我不是鬥M!」何卓安大叫一聲,猛地翻過身,掙脫程涵方的懷抱自己縮成一團。
程涵方臉上寫著莫名其妙,「什麼鬥M?」他伸手又想摟住人,何卓安卻轉過身捲去了大半棉被,程涵方試圖鑽進去,四隻手互相拉扯間冷空氣灌入,何卓安打了個噴嚏。
程涵方坐起身,取過床頭的運動衣給他套上,穿好順勢將人翻過身,兩人面對面摟著。程涵方自己穿回那件釦子脫落的睡衣,衣服前襟開著,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何卓安看在眼裡,忍不住說:「穿我的吧。」
「這樣就好。」
「至少把釦子縫起來吧。」
「嗯,明天再縫。」程涵方閉上眼,懶洋洋的。
一會兒像是映證了什麼似的,他背過何卓安打了個噴嚏。
「……我幫你縫吧。」語畢,何卓安硬是拉著程涵方坐起身,找出針線,將釦子一顆一顆縫上。他的頭髮在另一個人頸間摩娑,程涵方感覺麻麻癢癢的,這樣的感覺持續到何卓安收起針線。
他們摟著彼此,雙雙躺下,接著是永無止境的擁抱與親吻,從上到下,全身密貼。他們重複這樣的體溫交換,唇齒相依,直到何卓安說:「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嗯?」程涵方側身支著頭:「你指的是什麼?」
「你從以前就這樣看我嗎?從我……二十一歲的時候。」何卓安臉紅,程涵方卻笑了。
「那時你才剛進實驗室吧?我沒有那麼下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