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主犯,就是當事人求情,作用也不大的。
☆、第四十章
“我可以給你們求情,幫你們請律師。”要是這兩個笨蛋改邪歸正;估計不會進去多少年的;要是他們冥頑不靈,就不好說了。
“真的?”中分頭剛才還說刀疤臉笨;現在自己也倒戈了。其實打暈林叔的時候他就後悔了;以往他們都是小打小鬧,就算被抓了,也是短期拘留,這次不同,他們得罪的是任家;任少沒事的話,他們興許還有條活路,要是任少在他們手上有個好歹,他們就只有陪葬的命,可惜他們上了牛仔帽的賊船,下不來了。
“我騙你們做什麼,這樣大家都好嘛。”任疏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策反,就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是牛仔帽回來了,他立即閉口不言。
牛仔帽的腳步很急,是小跑著上樓的,他上來就在樓梯口說,“你們兩個正經點,先生過來了,要和任少說幾句話。”
幕後主使人來了?任疏倚在門背後聽完牛仔帽的話,莫名有點激動,他想了想,疾步走回床上躺著。他剛躺好,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牛仔帽走在前面,一個看上去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跟著進了門。
“任少,休息得可好?”聽刀疤臉說,任疏剛吃過飯,應該沒睡著,中年人看似客氣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這床墊有點軟,睡著腰不舒服。”任疏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睜開眼,毫不客氣地挑出毛病,才不管人家是不是客氣話。
中年人的臉不動聲色地微抽了下,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怠慢任少了,是我的疏忽,我馬上讓人換新的。”他說完朝著牛仔帽使了個臉色,牛仔帽得了吩咐,轉身出門找人辦事。
趁著這個機會,任疏細細打量了中年人的臉,長得不錯,五官端正,氣質溫潤,初看上去就是個儒雅的大叔,如果他的眼裡,不是偶爾地閃過絲難以察覺的戾氣。
“麻煩大叔了,不知找我來,有何貴幹?”更怪的是,明明可以確定以前沒見過這個人,任疏卻覺得他看著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像誰。
“能有什麼事,就請任少做幾天客,還望任少不要嫌棄地方簡陋。”大叔的語氣愈發客氣,客氣到任疏都能聽出來,有陰謀在後頭等著。
任疏的猜測是對的,大叔正在心裡吐槽,你就囂張吧,反正你也囂張不了幾天,等孩子生下來,看我怎麼對付你。
“不嫌棄,不嫌棄……”感覺大叔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肚子上,任疏很不習慣,側身避開了,再說他現在是階下囚,哪有資格嫌棄什麼,他能期待的,就是顧烈和家裡人早點發現自己,還有林叔,但願他還活著,畢竟林叔,才真是最無辜的。
該看的都看過了,大叔轉身就走,臨走前還吩咐刀疤臉,飲食方面要照顧好任少,務必有求必應,刀疤臉連連點頭。
因為中分頭買床墊去了還沒回來,牛仔帽就留了下來,和刀疤臉一起看著任疏,大叔是自己離開的。
大叔就住在這座山莊的主樓,從任疏這邊過去,走路只要五分鐘。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大叔還沒上樓,表情就調到了和顏悅色的檔次,主樓的傭人看他心情好,不由鬆了口氣。
把西裝外套脫下扔給傭人,大叔急匆匆上了二樓,還沒進到主臥室,就聽到了嬰兒“嗚嗚”的聲音。
大叔笑著推門進去,揚聲道:“殷南,還在逗寶寶啊,寶寶乖嗎?”這個嬰兒,就是陳毓剛剛生下來就被搶走的那個。
“噓!”殷南以指抵唇,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思思剛換了尿布,我哄她睡覺呢,子琮,你小聲些。”
全名喚作陳子琮的大叔,頓時就不敢講話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殷南把孩子哄睡,小心地放進床邊的搖籃,目光一絲都沒分給自己。
思思,思思……陳子琮有些苦澀地反覆默唸這個名字,殷南還在想著那個孩子吧,要不也不會給寶寶取這麼個小名。
如果,他沒有做下那樣的錯事,如果,他們的孩子還活著……
陳子琮難得反思自己,只是一切已成定局,他早已經沒了退路,只能一錯再錯,徹底錯到底了。
陳子琮夫夫兩個相對無言,任疏那邊,中分頭已經買好床墊回來了。
“老大,給你發票。”好傢伙,就是一張床墊而已,花了他兩萬塊錢,他們這等窮人,這輩子是別想娶老婆了。
“你先墊著,我回頭跟先生結賬。”牛仔帽對這等小錢無所謂,反正他們是替人做事的,先生會負責買單。
中分頭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