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情並茂的樣子,看楞了杜雷生。
盤腿坐在對面,把書本攤開在兩個膝頭上,小腰桿兒挺得很直。眼瞼下垂,看著書本上的圖畫和對白,那張吻過無數次的嘴,輕輕的吐出些字句來,雖然短小,每一句卻說得十分上心。時不時抬起頭來和杜雷生對視,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一定會給杜雷生最燦爛的笑意。
“我愛你這麼多。小兔子把手臂張開,開得不能再開。大兔子有雙更長的手臂,它張開來一比,說:可是,我愛你這麼多……”越子規念著,杜雷生本來沒有聽進去一句,但是看見越子規撐起身子來往自己這邊靠,伸手把他摟進懷裡,再把那本書放到自己面前,兩人一起看,這才算看見了這本故事的真面目。那圖畫上面小兔子鼓著腮幫子張開雙手,非常努力。可是大兔子只是微微笑著張開手臂就輕而易舉的超過了小兔子,雖然畫面簡單,卻生動的離奇。
越子規抬頭看看杜雷生的目光也落到了繪本上,繼續講:“小兔子動動右耳,想:嗯,這真的很多。我愛你,像我舉的這麼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說,雙臂用力往上撐舉。我愛你,像我舉的這麼高,高得不能再高。大兔子也說。這真的很高,小兔子想:希望我的手臂可以像大兔子一樣……”越子規看到小兔子又輸了,急不可待的往後翻,還不等看清楚圖畫就急著念那對白,“小兔子又有個好主意,它把腳頂在樹幹上倒立了起來。他說:我愛你到我的腳趾頭這麼多……哈哈哈古靈精怪的很!”越子規忍不住被這十分會折騰的小兔子打動了,笑的十分爽朗,暫時沒有再讀下去。
到是杜雷生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魔法,伸手把書頁往後翻,看到那上面大兔子一把抓起小兔子的手,將它拋起來,飛得比它的頭還高,然後大兔子狡猾的說:我愛你到你的腳趾頭這麼多。讀到這裡忍不住看向正在讀這一頁的越子規,甚是溺愛的把人再往自己懷裡摟了摟。
越子規順著他們杜先生往他身上靠,偏著頭靠在他肩膀上,再翻過一頁繼續讀:“小兔子笑了起來,說:我愛你像我跳得那麼高,高得不能再高。它跳過來又跳過去。大兔子笑著說:可是,我愛你,像我跳得這麼高,高得不能再高。他往上一跳,耳朵都碰到樹枝了。跳得真高哇--小兔子想--真希望我也可以跳得像它一樣高。又輸了……”越子規想這可愛的小兔子看來是翻不了身了。
“繼續。”杜雷生翻了書頁的手一路向上來到越子規的下巴尖,輕輕撓了撓在他耳邊輕輕說。越子規看杜雷生一眼,見他雙眼注視著那小小的繪本,神情專注的側面英俊又無敵,嘟著嘴上去親一口,馬上故作正經的念那新的一頁,“小兔子大叫:我愛你,一直到過了小路,在遠遠的河那邊。大兔子說:我愛你,一直到過了小河,越過山的那一邊。小兔子想,那真的好遠。它揉揉紅紅的兩眼,開始困了,想不出來了;它抬頭看著樹叢後面那一大片的黑夜,覺得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天空更遠的了……杜先生,我愛你,一直越過一座座山,你不能追上我。”
杜雷生聽了,看著他的鼻尖,笑笑才點頭,“嗯。”
越子規高興了,把書立起來繼續念新的一頁:“大兔子輕輕抱起頻頻打著呵欠的小兔子,小兔子閉上了眼睛,在進入夢鄉前,喃喃說:我愛你,從這裡一直到月亮……杜先生,我愛你也從這裡到月亮上。”不怕肉麻的越子規指指窗外那不太明亮的月亮。
杜雷生快要笑話越子規了,他真的忍不住了,輕輕笑出聲來。越子規聽見了立馬紅了臉,小爪子在杜雷生胸前撓啊撓,“不許笑!”
“嗯。”杜雷生看他急了,點點頭,“一定不比你的多。”
越子規翻開回本最後一頁,滿心裡晃盪著勝利的歡喜,聲音陡然太高起來唸:“噢!那麼遠,大兔子說:真的非常遠、非常遠。大兔子輕輕將小兔子放到葉子鋪成的床上,低下頭來,親親它,祝它晚安。然後,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邊,小聲地微笑著說……呃!?”
越子規指著那最後一句,眼睛瞪得死大,旁邊的杜雷生看見了,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壓著聲音,手指著最後一句,在越子規耳邊讀到:“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邊,小聲地微笑著說我愛你,從這裡一直到月亮,再……繞回來。”
輸了的人馬上就開始死皮賴臉,“這故事不好!”邊說邊還要把書拿起來毀屍滅跡,杜先生哪容他這般黑心,早把書提起來放到自己那邊的床頭小櫃子上,還難得一見的反駁道:“好。”
“不好!”越子規聽了哪會不回嘴。
“好。”杜雷生把他整個人拖到懷裡,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