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生睜開眼靜看著越子規,以為他要折騰床第之私,伸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說:“很早。”
那人卻笑眯眯的說:“我知道很早,我去買早飯。你睡、你睡……”手上已經把衣裳剝了下來捏在手裡。
聽他這麼說後杜雷生閉上眼睛,最近還真有點累,划龍舟是體力活。
剛剛放鬆,往睡鄉去,身下的床墊往下一沉,那愛粘人的越子規撲上來在杜雷生臉頰上大大的親一口,雙手造孽的掰開杜雷生的眼皮,和他認真對視說:“杜先生,我喜歡你。我去買早飯了啊!你乖乖在家裡。”
被人掰開眼皮深情地看著再說幾句,誰還能睡得著?杜雷生看著他剛起身,攔腰把人拖了回來,捧著臉在他唇上啃一口。
那越子規被啃了一口,跟賺大發了似地,咯咯直笑。
“呵呵呵,這個吻的意思是不是你也喜歡我?”
杜雷生閉眼把臉埋進枕頭裡,越子規就是禍害啊……
“我喜歡你,再親我一口嘛!”雙手捏著杜雷生一隻手臂,把人當面團那麼搓揉。
杜雷生受不了這‘虐待’,另一條手臂把人拉下來,在唇上親一口道:“我要菜包子。”
“好!”傻歡的那誰嘚嘚著跑出門去。
第十七回
白記豆漿鋪的什麼都好,就是不死心的要做包子賣。可包子怎麼都沒有對面那家黃山真心包好吃。食客們全都不是看著您認真就買賬的主兒。越子規先前來白記喝稀飯、豆漿還要忌諱不好意思到對面叫包子。跟著李意他們慣用刀子捅人的這兩口子吃過幾回後,也不顧白記老闆娘的白眼兒顛顛的往黃山真心包叫包子了。用江老師的話說這叫做幫助白記早日迴歸豆漿油條的康莊大道。
心情好得很,跑到黃山真心包要了自己吃的芹菜牛肉餡兒和杜先生要吃的菜包子,迴轉到白記還沒有叫要什麼,那裡面一桌的人正閃亮著眼睛盯著自己。
越子規盯著他們想:要是跟他們吃了早飯,就不能陪杜先生!要是回去陪杜先生,就得被他們奚落掉一層皮!唉……一半一半吧!
越子規端著一碗豆漿,嘴裡銜著一根兒油條往桌上來,“你們都上班啊?”
那桌子上赫然坐著的有江奇文、李意、王磅、丹雲子和沒怎麼睡醒的路小樹。
“啊~人家有人養的,不用這麼命苦早出晚歸,奇文,你可不可以養我……?”怨婦永遠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路小樹撐著那昏昏欲睡的大腦袋還能教育李意。
李意聽而不聞看向越子規,“不是……你怎麼這麼早就出現在這裡了?你不是應該在家醉死溫柔鄉麼?”
“對啊,被揭穿了趕出門來了?道長哥哥收留你,來我們子虛觀住。”道長這死變態非要咬一口油條沾一下豆漿,搞得豆漿四濺心裡才舒坦。
“你們啊就想著我不太平是吧?”本來照越子規現在的臭德行是要罵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可現在人家是被愛人精心呵護的小心肝,說話自然得溫柔下來,“哎,都沒猜中。子規哥哥我現在好著呢!我們杜先生什麼都沒有猜,正一步一步走向預設軌道,今天早上看見我要去買早飯,嚷著要親兩口吻別呢!”
“恭喜。”王磅就想麼,這兩下里都喜歡的倆人兒能有什麼風浪,立馬就能好。
“你這話就配哄王磅,說吧,就目前的形勢還缺什麼啊?總得搞點風雨才能夠大團圓啊?”李意嘴裡嚼著油條,想聽事實真相。
越子規看他們一副副觀世音菩薩大發善心普渡眾生的高階模樣,就是有求也不想說了,你說這些豬朋狗友當初自己是目屎迷了眼才跟他們混的吧?
“越子規,螳臂不能當車。你們杜先生不是糊塗鬼,你們倆兒這些日子鶯歌燕舞夠了吧?”江奇文最後說話,說得越子規一打激靈。
最近是好的很啊,好得跟假的似的。
“不是……我覺得挺好。”越子規那小臉兒就埋了起來,沉醉東風不自持啊!
“杜雷生心裡指不定有本帳呢,你鬧這麼大發回來這麼輕描淡寫的又回去,給誰看誰不覺得奇怪啊?你還真就樂不思蜀了。”李意喝光了自己碗裡的豆漿,不想跑出去打一碗,邊說越子規邊把他的豆漿端起來往自己碗裡倒。
“你說歸說,倒我豆漿幹嘛?”越子規看著李意乾的這叫什麼事兒,忍不住了,“我沒傻,我昨天晚上就清明瞭,他願意這麼跟我好著,我就找機會慢慢把那些什麼都給合攏、抹平。我知道我們倆兒那點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