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十串!”
聽得越老闆娘心正滴血,叫罵這倆沒良心的,“肉吃多了拉不出來,不怕便秘啊你們倆混球兒!”哪兒有人管她,幹到夜裡十點才吃晚飯還不給肉,太周扒皮了啊!
陳珣把上等的脆泡菜夾給他七叔,順便偷偷咬耳朵。
“七叔,你們家養的那小白臉兒活幹的怎樣啊?”
越子規咬著筷子拿眼斜他侄子,“什麼小白臉兒,你也得叫叔兒。叫聲兒生叔會死人是不是?”
陳珣臉皮厚,呵呵笑倆聲,“叫什麼叔兒啊,大你小十歲吧,明要見了他,我直接管他叫爺爺,七爺爺!”
“被江閻王教壞了,嘖嘖,真是教壞了!”越子規嘴上是說,心裡真是樂透了天,你說這破孩子怎麼這麼貧啊,學了小三年手藝這麼臭,就嘴上會說。七爺爺,虧他想得出來!這邊還沒想利索,那邊這臭小子又開始說了。
“七叔、七叔,咱不叫七爺爺了,這亂輩分啊!我想想啊,”陳珣還抓耳撓腮了,“得叫七姑爺……”
噗~
越子規就把綠豆稀飯噴了出來,一桌子人全都炸開了。
“越子規你幹嘛呢?”
“越師,你想一人獨吃不用這麼狠吧?”
“啊,討厭……”
陳珣這小子眼明手快,看他七叔要造孽,一手端著泡菜碗,一手端著自家稀飯碗站得老高,躲過這一場浩劫,看他七叔被人責難,他轉轉身,把泡菜往用具臺上一放接著吃的自由自在。哎呀呀,就他們七叔這笑點兒,也太低了吧!一句七姑爺就能噴成這樣?
越子規連聲道歉,“對不住,這桌撤了,越師傅請你們燒烤!”扯扯身邊小高,讓帶著去燒烤鋪子去。
回過頭來盯著他大侄子兇相畢露,“陳珣你兔崽子,小時候吃我喝我睡我,今天敢拿你七叔說事兒,不想活了?”
“不是……”陳珣一邊喝著稀飯一邊跟他七叔解釋,“是你想多了,我就一句七姑爺,誰知道你能樂成那樣兒?有多樂啊?更不就不樂嘛!是你自己腦補著小白臉兒青衫長褂、斯斯文文書生模樣上門做姑爺才噴了的對吧?怎麼能怪我?”小子說的理直氣壯。
越子規沒話說,的確是自己剛才一聽姑爺這詞兒,就想起那黃梅戲裡小生扮相才噴了的,他大侄子還真沒說錯,得得得,這孩子嘴真毒!
“喃,這是三百塊,你拿去結賬,我回去了。”越子規趕緊交待然後落跑,他可不想被抓住再打掃衛生。
“剩下的歸我。”陳珣可愛錢的要命。
“嗯嗯。”越子規也不多說了,放下碗筷推門就走,臨走還不忘交待,“你把這兒打掃了啊!”
腿還沒跨出門去被陳珣一把抓住,“你還沒說我們七姑爺呢?想跑?”
“小孩子家家的,管大人的事兒你累不累?”越子規才不想跟一小輩兒討論著問題,感情那誰忘了人家陳珣勸他回心轉意來了。
“我們家大人個個都是豬腦子,這小孩子家家的可操心呢!說說說!”陳珣從小就特別會‘拿下’他們七叔,抱腿、摟腰、又哭又鬧什麼的,樣樣拿手。
“好著呢!放手啦,臭小子不然剩下的錢給我送回來!”顯然越七叔兒不好意思了。
陳珣大侄子瞧他那沒出息的樣子,鬆了手,咂咂嘴,諷刺他們七叔,“看就知道已經傻了,人對你真心的還是陪你玩兒的,你看清楚了麼?要知道你可是投懷送抱跑回去的。”
“是誰讓我回去的?”越子規踢陳珣。
“不是,我這意思是,你別一高興就什麼都忘了呀!你回頭來是幹什麼的?是讓他死你手裡的。現在你一天到晚樂呵呵的,還是你死他手裡啊?主動方、被動方你放明白點兒啊七叔!”
越子規楞一下。自己最近好像真是挺樂呵,覺得杜雷生好得不要命,又死他手裡了……
看看越子規這摸樣,陳珣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吧,他們家大人都是豬腦子。
“……”越子規眼神就飄忽了,“我那個……”
“是讓你對他下手,你、對、他!”大侄子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咬得很重。
“知道啦!”做叔叔的拉不下臉,趕緊說話跑人。
越子規跑得可帶勁兒,一刻沒停直接跑回家裡。推開門兒客廳黑漆漆的一個人兒沒有,趕緊噔噔噔的上樓,用那捉姦在床一般的氣勢踹開臥室門兒,大喝一聲兒:“杜先生!”
就這樣搞得正在床上整理今天銷售額杜雷生直接斷了頭緒,手上一疊錢也不知道數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