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規看在眼裡,喉頭一陣難受,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那穿衣裳的杜雷生雖沒有抬頭,但卻像知道了似地,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把襯衫扔到一邊,把被子拉起來蓋好,抬頭看著越子規淡淡的說:“一杯牛奶,兩個雞蛋,煮白水,別煎。二十分鐘夠麼?”
越子規抿著嘴唇,眼睛裡雖然是波光鱗鱗可到底是忍住了,揉揉鼻子,沒好氣的說:“十五分鐘就夠了!”說完拖鞋都沒有穿噔噔噔跑下樓去。不一會兒就聽到廚房裡水聲嘩嘩,鍋碗瓢盆響作一團。
杜雷生昨夜沒能睡好,滿腦子都是懷裡的越子規。
前半夜想的越子規,十七、八歲,穿著發白的牛仔褲,提著裝修面用具的小箱子,一臉靦腆的站在老宅的天井裡,迎著最後夕陽的金光,對著自己僵硬的笑。說話那麼輕聲細語,動作那麼輕柔安靜,叫自己杜先生,每一句似乎都要屏住呼吸才能聽清,細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