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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大片的鮮血流淌在地板上。蘇暖安靜的躺在血泊之中,小小的身體顯得是那麼的孤獨。手腕上的血還在不停地流淌著,在他的手腕上綻放出了一朵一朵瑰麗的花朵。
衝進門的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愣愣的竟都沒了動作。
許佳妧慘叫了一聲,衝了過去,撕破了自己身上的裙子,用力的壓住了蘇暖流血的手腕。“許塵,我們要快把他送到醫院!”許佳妧衝著許塵大聲的叫道,那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痛哭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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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怎麼樣了?”衝進來的陸一凡抓住許塵的肩膀,用顫抖著的聲音問道。
“還不知道,現在正在急救中。”許塵拍了拍陸一凡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天,為什麼?”陸一凡坐到了急救室門口的椅子上,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非要想到死呢。”
“別說了,別說了!”滿臉淚痕的許佳妧一巴掌打在了陸一凡的肩膀上。“嗚嗚……”
“姐……”許塵哽咽著喚了一聲,把許佳妧摟到了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打著她顫抖的後背。“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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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陳澤遠帶著陣陣的涼風從樓道里衝了出來。他身上只穿了薄薄的棉質睡衣,腳上竟然還是一雙兔子拖鞋。
他走到陸一凡的身邊,看到自己的愛人把臉埋在手臂裡,肩膀顫抖的那麼劇烈。再看看身邊的兩個人,模樣倒是出奇的相似。陳澤遠嘆了口氣,走到了自動售貨機的旁邊,買了四罐熱可可。
把其中的兩瓶遞給了許塵跟許佳妧,陳澤遠看到他們只是拿在手裡,卻沒開啟,心裡便也跟著難過起來。
“一凡……”陳澤遠用熱熱的易拉罐碰了碰陸一凡的臉。“都會沒事的……”還沒說完,他便被愛人拉住了手腕,拖進了懷裡。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陸一凡小聲的嘀咕著,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臉深深的埋在了陳澤遠的肩膀裡。
熱熱的溼溼的感覺在陳澤遠的肩膀裡蔓延開來。“嗯,一定會沒事兒的。”陳澤遠的手摟住了陸一凡。曾經什麼時候,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場景。醫院乾淨的牆壁,濃郁的消毒水味道,都是那麼的清晰。
陳澤遠深深的體會過那種感覺,知道那種眼看著親愛的人死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那種恨自己不能保護他們的感覺。那種痛苦,自己死都忘記不了……“別怕,有我在呢,我會保護你的……”陳澤遠在心裡默默的對愛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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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澤遠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在陸一凡的懷抱裡,身上蓋著陸一凡的外套。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天都亮了。陳澤遠小心的看了看身邊的人,他們還是保持著昨天晚上的姿勢,好像連動都沒動過。
終於,急救室上方的紅燈熄滅了。帶著白色口罩的醫生從緊閉的大門裡走了出來。
“王叔叔,我同學怎麼樣了?”許佳妧第一個衝了上去,拉住了醫生的衣袖,聲音裡充滿了哭腔。
“唉。現在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因為本身就有疾病,所以還不能說是無後顧之憂了。”
“病?”許佳妧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一臉迷茫的表情。 “他有什麼病?”
“白血病。”醫生輕聲的說。“還好送來的即使,醫院裡正好還有跟其相匹配的血液,要不後果不堪設想啊。”
三個人彷彿還沒從這個噩耗中清醒過來,都呆呆的看著對方。蘇暖怎麼會有白血病?什麼時候得了病?他這樣做是為了不拖累大家嗎?一個一個的問題在三個人的腦海裡不停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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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叔。”許塵在主任醫生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我是小塵。”
“哦,進來吧。”王波對許塵笑了笑。“想問問蘇暖的病情嗎?”
“嗯。”許塵低下了頭,長嘆了口氣。
“應該說是好訊息吧。他的白血病現在還能完全的醫治,只要找到了相匹配的骨髓就行了。”王醫生對許塵笑了笑。在醫院裡看多了生死離別,但是像他們這樣深厚的友誼,讓自己不能不感動了。
“相配的骨髓?”許塵的低聲說道。
“嗯,這個孩子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血,想要找到匹配的骨髓還是要從親人裡找。”
“親人嗎?”許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