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紅牆紅瓦,很漂亮舒服。
老頭兒依舊在徒弟張寶全的國術館裡任教,但由於年紀大了,便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名譽顧問,只在重大事項時,才會露一臉,而這露一臉,便能威射整個國術館,用張寶全不情不願的話講,老頭兒是國術館的靈魂。
張寶全,俺應叫他一聲師伯的,和天軒父親差不多的年紀,終身未娶,他與姥爺是一個奇妙的組合……親如父子,卻天天頂牛。他從小就拜在姥爺門下練習武術,而且有著十分敏銳的頭腦,早在N多年前就能出國創辦了自己的國術館,並把它發展壯大到很多國家,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他的弟子分佈在世界的各個地方。而之所以選在海德堡做為基地,也緣於他的那句:這是個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有時候俺以一個gay的心理猜想,俺這個劉師伯,沒準也是一個gay,而且還是一個喜歡自己傅父的gay。當然了,這是俺沒事兒的時候瞎想的,俺姥爺那老頭兒,打死他,也不會有這樣非正常人類的感情呀!
俺的到來,對於整天無所事事的姥爺來講,簡直是天大的恩賜,於是,俺成了老頭兒消磨時光的玩具兼責任。張寶全偷偷和俺說:〃水水,幸虧你來了,不然,天天得受那老頭兒的嘮叨,說我不給他事情做。〃俺呵呵笑著。
海德爾堡三
老頭兒幾十年的內家功夫不是白練的,當他摸遍了俺全身的每一塊骨頭後,叉著腰說:〃小子!幸虧你當時的傷治得徹底,而且後期保養也比較到位,所以呢,只要打通你全身的經脈,你還是有站起來的希望的,當然了,這得是你姥爺我,換第二個人,恐怕都做不到!〃
俺狂喜無限,就差跳起來吻這個可愛的老頭兒了……這是俺做夢都沒敢奢望的事情呀!
隨即,老頭兒又擰著眉說:〃只是這康復過程,有點複雜,但願你小子能受得住!〃老頭撇著嘴又看了看俺全身那些被小日本兒打的鞭痕,一揮手〃這些疤看著就讓人不舒服,一起去了吧!〃
俺呲著大板牙一個勁點頭,在黑暗裡被折磨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會怕走向光明的荊刺呢,呵呵。。。。。。
於是,只是點了個頭,俺就把俺這把瘦不拉嘰的骨頭,完完全全的交給了那個老玩童,後來想想挺後怕的,幸虧老頭兒念在俺是他孫子面上,手下留情了,否則,俺肯定沒被玩死,也被嚇死了。
試想想,當你泡在能燙成乳豬的藥浴裡,一睜眼,眼前漂著N條蜈蚣、蠍子以及不知名的蟲子,一伸手,能夠從水裡拉出條蛇來時,你會怎麼樣?
反正,俺當時是〃嗷〃的一聲叫出來的,然後使勁往外竄,當然了,癱子是竄不了的,只是把那一大捅藥水全部撞翻在地上,浪費掉了,把那老頭兒心疼的喲,直打俺屁股,5555。。。。。。
不過,還好,以後再泡的時候,他把那些個噁心的東西全包在一個布袋裡,放在桶底下,俺是儘量的打心理忽略戰術,當它們不存在,不存在。
說實話,泡藥浴雖然燙了點兒,噁心了點兒,但還是治療過程中最舒服的一種,最可怕的是老頭兒張著鐵條般的手指,在你脊椎骨上按摩著蜿蜒而過的時候,那種疼痛,讓俺覺得,還不如再斷一次椎骨算了。
俺知道自己沒出息,沒頂住,昏倒了好幾次,可那老頭兒也不必那麼拉著張臉呀,長白山似的!俺想抗議來著,但看到老頭兒也是滿頭大汗、精疲力竭的樣子,俺最終沒敢哼聲。
後來,還是張寶全那個。。。。。。師伯告訴俺說,姥爺那是心疼的,那老頭兒曾對他抹著眼淚說,如果讓他碰到害俺的那個王八羔子,一定打得他找不到骨頭!
俺樂著告訴老頭兒,那人呀,是連骨頭都找不到了,他已經歸西了。老頭兒的眉毛這才舒展開。
俺心裡很難過,俺都這麼大了,還讓老人家如此操心,其實,老人家正是應該含飴弄孫、以養天年的年紀呀,唉!
第三種治療方式,就是老頭兒的一陽指。簡直就是一個一燈大師,他在俺全身上下的穴道上,戳呀戳呀戳呀,每戳一下,俺都象被刀子捅了似的,嗷嗷的叫,老頭兒不幹了,說人家老貓叫春,是為了招母貓,你小子亂叫,想招狼呀?給我把嘴閉上!俺趕緊閉嘴,然後把嘴唇咬破了。
有一次,實在沒忍住,不由哭出了聲:〃天軒……〃
老頭兒立馬停下手,嚴肅的坐那兒對俺說:〃小子,從你半死不活的來到德國,你就成了打死都不說的英雄了,怎麼問都不開口,姥爺年歲大了,活不了幾年了,難道,你真的想讓姥爺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