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學會如何表達自己的愛,懂的他人亦不多。
徐少傑走的那天晚上,徐萬里開了一瓶紅酒,徐少傑不敢讓他多喝,特意挑了度數最低的,小心得倒了小半杯。徐萬里喝了點酒,不再像平時那麼沉默,他看著徐少傑,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徐少傑的臉,蒼老的手背剮蹭到徐少傑的脖子上有點疼。
“貝貝。”徐萬里的眼鏡有些紅,“你說爺爺現在這樣是不是自作自受。”
“爺爺,你喝多了。”徐少傑忽然被徐萬里喚了聲小名,抬起頭看著爺爺,他的蒼老的眼鏡裡滿是無奈和酸楚,徐少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用力的握緊拳頭,指甲戳進手心,疼痛讓他逼退了已經滑到眼角的眼淚。“我會孝順你一輩子。”
徐萬里笑了笑,他放下筷子,看著滿桌子的菜,輕輕的嘆了口氣,忽然大聲的說了一句,“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是最大的屁話。”徐萬里轉過身,在臉上狠狠的擦了一把,起身回到房間裡,徐少傑上去扶他卻被他甩開。
客廳裡又剩下他一個,和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徐少傑拿起碗狠狠的扒了幾口,低落的情緒溢滿了他的胸口,就像是有一把鏽鈍的刀刃在他的心臟上一點點的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