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追求夢想的時候,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許多人……哥哥、鄭義、現在是輪到莊靜,也許最深的,還是向飛吧?
向飛和自己在一起真的幸福嗎?自己和向飛在一起又幸福嗎?我所得到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本來以為是雨過天晴現彩虹,看清了才發現不過是陽光折射下一片虛幻的水霧罷了。
水霧,總有消散的一天!
電話鈴聲響起,無意識的伸手去接,只聽客廳的分機裡,向飛的聲音問道:“誰?”
對了,這是向飛的家,不會有人來找自己,本想就此掛上電話,對方的談話內容卻吸引了他。
“喂,向飛嗎?我是齊瀟。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莊靜今天來我,要我陪她去墮胎。”
“墮胎?”向飛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她……懷孕了?誰的孩子?”
“你混蛋呀?”電話那頭的女子吼了起來,“除了你還有誰?”
向飛已經被這個訊息弄昏頭了。忽然想起昨晚莊靜來的時候那神秘的喜悅,還有虛弱異常的身體,許多疑惑迎然而解。
那樣自尊心極強的女人,為什麼會在分手之後還來找他?答案只有一個,因為她懷孕了,因為她想和他商量孩子的事!
“她怎麼樣了?”
“我勸不動她,她已經預約好醫生了。姓向的,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負起責任來,不要把一切都讓女人承擔……喂?你在聽嗎?”
席方雨聽到掛電話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聲門響,跑出去看時,向飛人已經不見了,客廳裡空無一人,大門沒有關好,吱呦呦的晃來晃去……
冰冷的空氣從門縫裡湧進來,帶來一陣陣寒意。
第二天近中午,向飛才拖著疲倦的步伐回到了家。
“你回來了。”席方雨坐在沙發上,神色間有幾分憔悴,穿的整整齊齊的,似乎是要出去的樣子。看見他,微笑著打招呼。
“發生了什麼事?你去了一整晚,走的時候匆忙得連門都沒關。”
“噢,公司有點急事。”隨便編了個理由,向飛只覺心力交瘁。
昨天放下電話他就心急火燎的去找莊靜,勸她不要草率作決定。可是見了面,他又不知該怎麼說了,他既然不能和莊靜在一起照顧她,又有什麼臉求她不要打掉孩子?
果然莊靜問他:你既然不愛我,要著孩子幹什麼?一個孩子就能把你留在身邊嗎?對於一個拋棄我的男人,我也沒有義務去為他養孩子。
“事情解決了嗎?”
“沒有,還差一些。”
“這樣啊。”
向飛這個時候真的沒有心情再和他周旋,聽見門鈴聲又響,連忙說: “我去開門!”
門外,一個衣冠楚楚的文雅男子負手而立, 一臉恬靜無害的笑容,卻是他從沒見過的。
“你是……”
“你來了。”席方雨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向這男子微微一笑,男子則向他點點頭。
這兩人是什麼關係?向飛滿心的疑問,從沒聽方雨說過他認識這樣一號人物。
“介紹一下,官澤駿,向飛。”席方雨夾在兩人中間,如是說道。
“你好。”兩個男子互相用審視的眼光打量對方。比起向飛一夜未睡的憔悴形容,官澤駿更顯得意氣風發。
“方雨這些天來,要多謝你的照顧了。”
“你說什麼?”向飛一怔。
官澤駿一臉詫異,問席方雨:“你還沒跟他說嗎?”
“說什麼?”這兩人奇怪的神情讓向飛心裡警鐘大作,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些。
席方雨一臉歉意的一笑:“對不起。昨晚沒機會跟你說,我要離開了。”
三十
“你說什麼?”向飛甩甩頭,懷疑自己一晚沒睡出現幻聽了。
“兩個月前我來找你,被你拒絕之後,我就一直留在這個城市裡,在一家酒吧打工。這些,你都知道了。”
向飛呆呆的點頭。
“就在這時候,我遇見了駿,他對我很好,一直很照顧我,我也發現我原來很喜歡他,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儘管這些話已在心裡演習了好多遍,這時說起來,還是很吃力,席方雨咬咬牙,告訴自己要挺住,既然事情是又我開始,也就該由我來結束。
忽然感到有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他的,抬起頭,官澤駿正用眼神鼓勵著他。於是,回他一個感激的微笑。而這一切落入向飛的眼中,卻是典型的情意綿綿。
“